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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顾骜下午下课后,在自家别墅里,给大使馆打了个电话。
“不要说话,晚上下班后,到我这儿来一下。很重要的事情,放心,是立功。”
全程他没有让对方说话,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说。
然后他就泡了一壶咖啡,坐在阳台上,用望远镜看看街景,一边等候。
不一会儿,叶纨就来了,穿着立领风衣戴着大墨镜和女式软帽。离开正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顾骜用手势示意她绕一下。
后门的摄像头,顾骜已经明目张胆地拆掉了。
顾骜知道远处肯定还有人,在360°无死角看着他的别墅。
叶纨绕到后门,第一眼看到顾骜,刚想质问他,就被顾骜举着的一张“不要说话,听就可以,我屋里有窃听器”的纸板给制止了。
简直憋得叶纨五内俱焚,忍出一口老血来。
客厅里的摄像头还没拆,因为那里有电话机,拍摄角度就是正对着电话机的。
所以顾骜先进门,并且敞开了自己的大风衣,利用身高优势把叶纨遮住,直接拉进卧室,然后反锁上门。
叶纨往床上一坐,冷静地看他搞什么花样。
顾骜指了指床头柜上一个很显眼的东西,一句话差点没让叶纨吐出一口老血来:“这就是窃听器。有一艘基德级驱逐舰,今天刚刚在夏威夷补充燃料后,再次全速启航,驶往湾湾。
你掐一下时间,等国内上班的时候,把这个消息捅回去。有关部门会抗议的,美国方面就会认错、取消订单,这是一件功劳。
我最近会去伊拉克,所以,还按老规矩给我指名一个翻译,不管什么借口,先送到伊拉克去,直接从国内走,到巴格达会合。你放心,我并不是持续被监听,等我从巴格达回来后,一切就好了。现在,走吧。”
顾骜说罢,把刚才举着的那个纸牌子,以及某一张此刻给叶纨看过的小纸条,直接用雪茄点燃了,烧光在烟灰缸里。
然后,顾骜再次把叶纨搂在自己敞开的大风衣里面,遮遮掩掩地护送她离开。
叶纨小心翼翼一直混上巴士,才忍不住一望三回头看着顾骜回屋,她被这种神神秘秘的危险憋得内伤,牙齿都快咬碎了。
“该死!气死姐了!这家伙每次都把自己弄到那么危险的地步耍帅,神神叨叨的。呸!你自己找麻烦姐才不担心你呢!”
不过她回到使馆之后,还是先给刘校长打了电话——米娜比叶纨和顾骜低一级,所以如今还在外交学院念书呢,并没有工作单位。这为调动她提供了不少便利。
叶纨也没细说,但既然顾骜给了她功劳,她也愿意以自己的仕途名声为顾骜的保密担保。
刘校长考虑到了叶纨如今的身份,在没有知道细节的情况下,同意了这个“实习调动”,给米娜一次出差的机会,照例还是放到巴格达,给中建公司当临时项目翻译。
又过了一阵子,叶纨算好时间差,跟自己的某个武官同事透了气,联名把美国人有一艘基德级军舰驶往敏感海域的消息捅回国内,并且委婉地表明了“这是美国人故意泄露的”。
最后,她还多了一颗心眼,通过米娜要到了中建公司在伊拉克的章忠的号码。
“建议有关部门派遣舰载机远程空空导弹与超大功率制导雷达的调试装配技术人员,前往伊拉克待命。”
章忠本来就是海军装备规划所出来的,这方面的秘密协调当然是没有问题了,跟其他外人就不相干了。
……
顾骜是周二去参加总统就职典礼的观礼、以及随后的鸡尾酒会的。
不过他依然老老实实在华尔士外交学院上课上到周五。
周五的课上,他甚至还再次当众报告了一段综述论文的写作心得,所有同学都没看出他有什么异常。
连基辛格教授都在课堂上对他的学术敏感度赞不绝口,一再表示以后周末或者休息日,给他安排更多国际交流的学术机会。
把三个学长学姐羡慕得要死。
殊不知,这一次的精彩汇报,已经不全是顾骜自己的能力所致,而是基辛格帮他修改了综述提纲——但凡学术界,一向只有导师蹭学生的劳动成果,挂名分荣誉。而顾骜这却是导师暗中实际做学问、把署名让给了学生,可谓是史无仅有。
也就用人之际才会有这么高的待遇了。
下午仅仅上了两节课,然后他就直奔华生顿机场,登上了一架直飞科威特的飞机——如今伊拉克是交战国家,而且跟美国的关系不怎么好,没有民航往来。而科威特和沙特已经渐渐成了美国的小弟,予取予求。
当然,即使是飞科威特再转道,顾骜也是先办好了去伊拉克的入境手续的(不一定是签证)。
到时候从科威特过河、到伊拉克的巴士拉市,有中建公司的车子接他,飙车去巴格达,开几个小时而已(400多公里)。
20多个小时的辗转周折,顾骜几乎是精疲力尽的状态下,赶到了巴格达,已经是星期天的凌晨了(有时差,从美国回亚洲要多加一天)
他没有办理酒店入住手续,而是直接去了米娜登记入住的房间。
“哥哥,终于又见到你了,没想到这么快。”一见面,穿着睡衣的米娜刚关好门,就扑进顾骜怀里。
“别,我赶了这么久路,身上又脏又臭的。而且我很累了,明天吧。”顾骜歉意地说,不过还是跟米娜拥吻了一会儿。
“说得人家就想要似的!人家就是想你嘛。”米娜娇憨地撒了个小性儿,“哥哥你可要记好了,人家不急着要不是嫌你臭,是因为照顾你的身体。”
“我知道,米娜最体贴了。”
“那我伺候你洗澡,然后好好休息。”米娜愉快地去浴缸里放水。
“这次的任务,说不定也有点风险,不怪我又带你吧。”
“哥哥!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是不许你说不吉利话,反正不管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米娜咬着嘴唇,噙着泪水拧了顾骜两把。
顾骜释然地拍拍妹子的腰,直到她是不想乱立弗莱格。
他就在米娜的伺候下,秋毫无犯地洗了鸳羊浴,全程都是米娜给他搓洗按摩,而顾骜只顾闭目养神。洗完后匆忙睡了几个小时,到早上八点多起来,收拾一下吃点东西,准备找门路拜访侯赛因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