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赶紧解围说：“老头，你还赌是不赌，要教训孩子也不急于一时，等你输了，你就得听我的了！”

李瘸子说：“好，说赌就赌，来吧！”

“赌什么？”

“牌九，三局两胜！”

李瘸子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副纸牌九。

牌九这东西毛日天并不熟悉，而且知道像李瘸子这样的老赌徒一定有倒牌的手法，这个即便自己会透视也未必能赢。于是毛日天说：“不能你说赌啥就赌啥，我说我们就一把定输赢，抽点数，比大小，谁的点子多谁就赢！”

“我凭啥听你的？”这么赌李瘸子也不干。

毛日天说：“那我们就抽签决定听谁的。”然后拿了一根细树棍，递给李瘸子，“你来制签，让你的女儿拿在手里，我先抽，谁抽到长的就听谁的。”

李瘸子也觉得这样公平，于是拿着树棍转过身去，一掰两节，然后让二燕子握在手里，只露出一小点来，让毛日天来选择。

毛日天瞪瞪眼睛，眼光就像机场安检门一样透过二燕子的手掌，轻易地就选出了那根长的。

李瘸子点头：“好，既然你拿到长的，那就抽大小，听天由命！”

毛日天暗笑：“我这可不是听天有命，下边就是听我自己的了！”李瘸子把一副牌酒按在井台上，说：“来吧！”

毛日天透视牌九更是小菜一碟，伸手就是一张十二点，李瘸子额也同样拿了一张，算是两人打平，连续下去，毛日天如同把牌明着摆在眼前一样，自然不会输，李瘸子再厉害，不过不是凭着对牌的记忆，稍一疏忽，就输给了毛日天。

毛日天笑呵呵地说：“怎么样老李，是不是愿赌服输呀？”

李瘸子是赌桌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人，愿赌服输，绝不耍赖，低头说：“好吧，你赢了，你说要我怎么样？”

毛日天说：“我不是说了么，我赢了就互不干扰就行了！”

李瘸子回头对二燕子说：“走，滚回去，以后不许你出家门一步！”

毛日天笑道：“你不是答应不管我和二燕子来往么？怎么转脸就反悔了。”

李瘸子说：“我没反悔，我管不了你，但是我管自己女儿还不行么，我就是不让她出我们家门，你能怎么样？”

毛日天知道李瘸子这是下不来台了，看着二燕子可怜巴巴看着自己，他就想把关系缓和一下，就看着李瘸子的腿说：“叔叔，你的腿坏了多少年了，我是医生，帮你看看有没有康复的余地！”

李瘸子回头骂道：“你他妈拿老子开涮呀？我这腿几十年了，你能治好？你要是能治好，老子赌场都给你了！”毛日天走过去伸出一只手，说：“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