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不是走了吗？

温暖吓了一跳，洗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黎落冷冷地问。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不可能，你就是听到了。”

“……那你还问。”

温暖想不承认都难了，她刚刚的确在洗手间里，但这里不止她一个人啊。

黎落眼色复杂，脸上浮现出不可捉摸的表情，不再询问，因为她确定温暖把不该听的都给听了。

“这里是公众场合，我听到也很正常吧。”温暖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其他人也听到了。”

“其他人又不认识我，听到也没用，你就不一样了，你会向南成告状。”

“我不会这么无聊。”

口说无凭，何况温暖越是这样说，越让黎落觉得她就是要从中破坏他们的婚礼。

说到底，还是黎落太大意了，她发现补膜失效后克制不住怒火，想把那家医院痛骂一顿才解气。

“不准告诉南成，不然你就完了。”

黎落临走前丢下警告的一句话。

温暖感觉全身毛骨悚然，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像是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她也不想听到这些内容，是黎落自己曝光的。

温暖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医院很多事让她忙得前脚找不到后脚，不知不觉，全城最瞩目的婚礼日期将近。

叶南成婚礼的头天晚上，温暖加班到深夜。

凌晨，她感觉到肚子饿了，在网上叫了外卖。

外面的风很大，温暖等到了外卖小哥的车，接过自己的青椒肉丝盖浇饭和一份烧烤。

“我的奶茶呢？”她问。

“奶茶在这里。”

“哪里？”

她探过去张望，眼前突然一黑，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外卖小哥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扶到摩托车上，消失在夜色中。

温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路的颠簸，她睁开眼睛，周围依然是黑暗。

她的手和嘴巴都被捂着。

不止是她，周围还有其他的女同胞，有的醒着有的昏迷。

她们互相把嘴里的抹布咬出来，借着夜色大眼瞪小眼。

“我们这是在哪里？”

“被拐卖了。”一个短发女孩比较冷静，低声道：“我们被人贩盯上了，现在应该在山沟里。”

“你怎么知道？”

“没听见我们坐的是马车吗，面包车底盘过低，无法在山路行驶。”

细听一会，前方果然传来了吆喝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看管他们的男人，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然后把她们打量着，数了下人头，“都别出声！”

一共五个人，包括温暖在内，三个是被拐卖的女孩。

温暖一直没吭声，其他同伴忍不住叽叽喳喳，陷入恐慌的时候她显得格外突出。

“喂。”旁边的女孩推了她一下，“你不害怕吗？”

“怕。”温暖点头。

“那你怎么没动静？”

“第一次坐马车，屁股被颠疼了，不想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