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人还没进门,已经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兄长?兄长!你在哪里?伯喈来了!伯喈来了啊!”
本来双眼已经快闭上的韩说,听到了蔡邕的声音,竟然又睁开了双眼,轻轻摆了摆手,向着身边的韩言说道:“言儿……你先出去吧……让你丈人进来……我有话与他说……”
“是!”
想事情想得有些头晕脑胀的韩言,也没有想那么多,应了一声起身就往中厅里走。
韩说身边,张机站在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这时候,韩说又开口了,“张机先生,麻烦你也过去吧……我与伯喈有些话要说……”
“这……是!”
张机有心拒绝,但是想到韩说身体的情况,却又不由得闭上了嘴,毕竟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就算自己呆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张机也起身走了出来,到了韩言的身边,而蔡邕,则是快步走到了韩说的身边,与韩说悄声说了起来。
站在中庭之内,韩言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找上了张机,微微一躬身之后,韩言开口道:“张机先生,敢问我爹他的身体……到底到了何种地步了?”
“这个……不好说啊!”
咂了咂嘴,张机却是有些犯难了,就韩说的这身体,该怎么开口呢?
看着张机的神态,再听听张机的语气,韩言本能地就猜出韩说这是真的要不行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确定一下,因此韩言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接着问道:“没事,张机先生您说吧!”
就在韩言再次开口问的时候,蔡琰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韩言的身边,伸出了右手攥紧了韩言的左手。
“这个……不得不说,令尊的身体是真的非同一般……”
张机犹豫着,开了口。
“哦?此话怎讲?”
被张机弄得有些糊涂了的韩言,直接就开了口,出声提问了。
“公子你别忙着打断我,实在是令尊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啊!”张机摇了摇头,然后像是回忆一般,神情有些追忆地说道:“从我行医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见过如令尊一般的情况,说是好又不好,但是说不好却又能强撑着。如果按着本人往常诊断的病例来说,如此的身体状况令尊应该是已经可以下葬埋土了的,可是现在却是一息尚存,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这……”
韩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毕竟张机说的这些实在是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过,韩言接受不了,却不代表别人接受不了,只见荀靖站起了身来,拿手一拨拉韩言,低声道:“哪里那么难以接受?你爹他精通占卜之数,自然也是有些别的方法,一息尚存又有何难?你要操心的,该是接下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