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林佳琳跑回林府了,你这做人家哥哥的怎么不问问你妹妹是否和离啊?”苏念秋没好气的问道。
“哟哟哟,嫂子啊,你怎么这般绕到我身上了?”林暮祚一副关我何事的模样。
“你不说,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苏念秋无赖的说道。
林暮祚双手一摊“林佳琳早就有了和离的心思,奈何当初父亲死命的让林佳琳嫁给甄卓,现在父亲对着这烫手山芋甚是头疼,不过过不了多久,林佳琳估计要在择夫婿咯。”
“再嫁的女人,也能做正妻?”苏念秋一脸纳闷。
“怎么?嫂子好奇?”林暮祚笑起来“只要是世家的女子,再嫁不过是联姻而已,只是不为妻而为妾罢了。你知道陈珞瑜吧?她的庶姐陈珞君近期和离再嫁到了孙家,做了孙秀的小老婆,啧啧啧,这个乱呢。”
“陈珞瑜?”苏念秋眯起眼睛。
“哦,嫂子讨厌陈珞瑜,我忘记了。话说师兄,你说左逸风这个月娶陈珞瑜这事儿到底靠不靠谱?”林暮祚一副不怕天下大乱的模样。
“夫君?”苏念秋眯起眼睛“你知道,我不喜欢某个人,某个女人!”
宁以恒双手一摊“娘子莫要给我师弟这个混子拐了,为夫之所以关心也是为了考虑左逸风的动向,娘子不是说左逸风是羌族的人吗?”
“你发现了什么?”苏念秋眼睛瞪大。
宁以恒放下手中正在把弄的玉棋,笑了起来“苻坚,苻雄之子,前秦开国君主苻洪之孙,苻健之侄,祖籍略阳临渭。其祖先世代为西戎酋长。在后赵石虎进攻关中时,苻洪率族归服。”
宁以恒叹息了一声说道“苻坚自有贵相,传说他背后有谶文曰:“草付臣又土王咸阳”,“草付”是“苻”;“臣又土”是繁体的“坚”,也就是说,他将来就要在咸阳称王立国了,这条谶文在迷信的古人看来是非常吉利的事,于是就为他取名“苻坚”。也许正是应验了谶文中的话,苻坚自幼聪明过人,七岁时就知道帮助周围的小伙伴了。八、九岁时,言谈举止犹如大人,所以倍受祖父苻洪的宠爱。”
宁以恒笑了起来“姚襄谋图关中,并联结前秦境内的羌人,苻坚与苻黄眉、邓羌等人率兵抵抗,终在邓羌成功诱使姚襄出击而由苻黄眉率主力将姚襄击败,并擒杀姚襄,逼令姚襄弟姚苌率其部众归降前秦。然而,当时前秦皇帝苻生赏罚失当,凶残好杀,苻黄眉因立大功后未受褒赏,反受侮辱而谋反。虽然最终苻黄眉谋反失败,但苻坚当时很有声誉,姚襄旧将薛赞和权翼亦欣赏苻坚的才能。”
宁以恒歪头看向自家娘子“娘子,你当时从猜错了,的确左逸风是羌族之人,可是他不是姚襄而是苻坚。”
宁以恒拿起玉棋,丢进鱼池里,淡淡笑起“苻坚感到实力不足,不敢轻易动手,而在暗中谋划。或许苻生也听到了风声,终于等到一个夜晚对一位侍女说:“苻法和苻坚兄弟也不可信赖。明天就把他们除掉。”侍女等苻生熟睡后,秘密报告了苻坚。苻坚兄弟才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召集亲兵,分两路冲进苻生的王宫,把睡懵懵的苻生拉到另外一个房间杀掉了。杀苻生后,苻坚将帝位让给苻法,但苻法自以庶出不敢受,苻坚在群臣的劝进下即位,并降号天王,称“大秦天王”,改年号永兴,实行大赦。”
宁以恒看着玉棋沉入池底“左逸风?苻坚?这是要复辟秦国吗?只是苻生可准?”
林暮祚眼睛跟着眯了起来“师兄,你这是想要怎么做?”
宁以恒笑了起来“传闻我跟左逸风终究在荆州会有一搏,既然如此,何不见见他?”
苏念秋眼睛瞪大“你打算参加左逸风和陈珞瑜的婚礼?”
宁以恒玩着手里的玉棋,又丢向鱼池,笑了起来“娘子啊,陈珞瑜如今可谓是贾后的军师,这赵王慕容伦眼看着就要恼羞成怒了,为夫真是好奇这个日渐耀眼京城的陈珞瑜,该如何摆脱犬牙交错的皇族脉络。而这左逸风,哦,步,苻坚,又该是如何的回到咸阳。”
宁以恒擦了擦手,点了点苏念秋的小鼻头“娘子,很多事情,不需你我亲力亲为,旁观最佳。但是即使旁观,也要知道这里面的走向,毕竟暗流涌动,水面往往是静止的。”
林暮祚歪着头“师兄,要我怎么做?”
宁以恒笑眯了眼睛“你的要求。”
林暮祚一个响指“你知道的。”
宁以恒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恩,你帮我看着孙秀何时按耐不住,事成,一月余,如你所愿。”
林暮祚满意的大笑一声,转身离去。
苏念秋看着林暮祚,嘴角一撇“还是放不下蓝星菊,嘴硬。”
宁以恒走过来,揽过苏念秋的肩头,笑眯了眼睛“娘子,早些睡吧,明日我们还要去见一下石崇。”
苏念秋一脸诧异“为什么见石崇?”
宁以恒负手于后,一脸感慨“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此日可怜无得比,此时可爱得人情。君家闺阁未曾难,尝持歌舞使人看。富贵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面伤红粉。百年离别在高楼,一旦红颜为君尽。”
宁以恒闭了闭眼“绿珠,好得也是一时丽姝,实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