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咽了咽口水,脸上有着情动的可疑痕迹,声音微有些粗哑“我见你房内灯光未灭,怕你脚伤未愈恐多有不便,所以来看看你。”
羊献容清秀的脸上闪过恼意“如今你看也看了,快些出去!”
刘曜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不甘不愿的说道“我若出去,你周围也没个侍女,万一出恭,该如何是好?”
羊献容脸上顿时闪过娇羞和难看“即便,即便”羊献容被他大大咧咧的话语羞得半天接不上话“即便我要出恭,也会唤侍女的,不需要你这厮!”
刘曜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假如轻易乱动,毁了筋骨,会烙下病根,而且我也会心疼。”
羊献容没好气的说道“谁喜欢你心疼?”
刘曜站在那里望着羊献容,嘴里有一点点苦涩又有一点点甜蜜“那日寺外偶见羊家女郎甚是欣喜,这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不知道是不是说的你我?倘若这红鸾有心,牵得你我红线,也是我刘曜三生有幸,前世修福。”
羊献容一张脸臊得红红一片“你们胡人都是这般?”
刘曜见羊献容似乎对自己有了好奇,拉过一张椅子与羊献容对视“诗经民风,浪漫洒脱,何也?情之本,爱之意也。这男女之情,天经地义,又有何错?”
羊献容眨了眨眼,坐在床上,拉过锦被看向刘曜,见他仪表堂堂,俊秀高贵,小脸红了红,细细说道“你们胡人是怎么看待我们汉人的?”
刘曜见羊献容打开话匣子,哈哈笑起“汉人,自夏朝以来,华夏民族,礼仪之邦。汉化之本,教化蛮夷,开智四方。右祍衣襟,左前玉珏,非礼而不往,非仁而不曰。即便我是胡人,那也是汉朝刘家的后裔,追根究底,也是汉化的胡人,汉朝的子民。”
羊献容看着刘曜爽朗一笑,有些希冀的看着刘曜“你可以教我骑马吗?我也想驰骋千里,纵马南山!?”
刘曜定睛看向羊献容“你一个弱女子敢骑马吗?”
羊献容明媚的眼睛亮起“你教我便敢。”
刘曜看着羊献容生机勃勃模样,有些着迷,手抚在羊献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温柔的说道“你若是不嫌弃,我愿教你一生一世,哪怕你在马背上不下来都可以。”
羊献容打了刘曜的手一下,脸色微微带着愠怒“谁要一辈子在马背上,没羞没躁。”
刘曜回神,自在的笑开“羊家女郎,沈家嫡长子说明日你我共乘马车呢,你开心吗?”
羊献容瞪大眼睛“你我尚未婚配,怎么能?”
刘曜似乎逮住了什么令他欣喜的事情“如若我跟你家提亲,你可愿跟我?”
羊献容傻兮兮的看着刘曜“我父亲会肯吗?”
刘曜温柔的哄道“你先告诉我你肯吗?”
羊献容低头“父母之命,做子女的怎么能违抗?”
刘曜抓住羊献容的手偏执道“你先告诉我,你肯吗?”
羊献容羞涩的低头“女孩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刘曜看羊献容左右闪避,有些难过“终究是不肯吗?”
羊献容见刘曜心情落败的模样有些心疼“我不讨厌你。”
刘曜扬起嘴唇“你不讨厌我?”
羊献容羞涩的点点头“我不讨厌你。”
刘曜心情转瞬明朗起来,盯着羊献容越发的温柔起来,看得羊献容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刘曜低沉的声音带着溺爱“今晚我守着你,看你入睡。”
羊献容扭过头去,脸上宏运许久未退。
窗外,宁以恒拥着苏念秋,只见他低头对着自家娘子说道“娘子可觉得,北迁一路定是热闹。”
苏念秋看着宁以恒点点头“看来这姻缘天定是真的,这绕来绕去还是我和你,还是羊献容和刘曜。”
宁以恒抱着苏念秋淡淡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
苏念秋没好气的白宁以恒一眼,却被宁以恒揽在怀里,只见他倾国的脸上闪过一抹戏谑“灼灼其华,桃之夭夭,宜室宜家,念之不忘。是不是,我的娘子?”说罢,俯身而来,搂紧她,一吻封缄。
宁以恒缓缓说道“满园荷香,绿意盎然,夜风习习,佳人款款,有水一方,蒹葭苍苍,芳草馨香,尽是美人香。娘子你便是那扰我心智,乱我心神,毁我心志,动我心跳的小妖精。你是是吗?”
苏念秋捶打着宁以恒,欲说还休,引得宁以恒阵阵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