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秋想起秋雪婶婶的生辰,那场乱局,莫不是宁以卓参与其中?
宁以恒狭长的眼睛眨了眨,低沉的声线带着微微厉色“我上辈子便是被宁以卓害得流连失所,犹如丧家之犬。这辈子他也休想故技重施!”
苏念秋眼睛瞪大,看着宁以恒带上来一抹忧伤“我还以为是林暮祚,毕竟是林佳琳告发你的。却不曾想竟然是你大哥。怪不得威威宁府,顷刻成瓦砾。”
宁以恒收回思绪,爽朗一笑,一会便到苏府了,这三日回门,得高兴才是。
苏府内到处洋溢着新人的喜悦苏玉卿对着姗姗来迟的妹夫妹婿,一阵嘲笑“这日上三竿才回门的主意究竟是你俩谁想的?竟然如此随意,真是懒虫一枚。”
玉溪公主莞尔一笑“怕是妹婿尽心尽责吧。小两口恩爱倒也令人艳羡。”
苏念秋脸一红“嫂嫂。”
苏玉卿摇着折扇,俊眉一挑“哟,我家小妹也知道害羞不成?”
苏念秋看看宁以恒,欲说还休,宁以恒抱紧苏念秋,哈哈一笑“谁是谁非,倒也不重要了,这五脏六腑闹饥荒才是正经。”
慕容月走到大堂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罢了罢了,想是宴席开始了,还不去净手!”
饭桌之上倒也平和,只是苏仙俊想起昨日朝堂之上的事务,不免有些疑虑,随口问道“不知贤婿可知后日北迁之事的细节?”
宁以恒放下碗筷,看向岳父“小婿昨日书房之内,父亲已经提及。不知岳父大人可是对北迁的米粮和驿站之事,烦忧?”
苏仙俊点点头“我乃晋朝宰府,北迁细节着实不易两天完成,贤婿可有对策?”
宁以恒皱了皱眉“驿站倒是一篇公文即可,可这米粮,短时间筹备的确不易,何况胡人近期猖獗,若是屯粮又怕监管不力,人手不足。”
苏仙俊低头“的确如此。”
宁以恒笑道“不如让北迁随行的世家自带米粮供给皇家,自筹府兵自我监控。这驿站线路安排驿站官员调拨补给粮食的人力,几个端口重兵看守。”
宁以恒继续说道“供给米粮的世家可以粮和品德换对应官职,重兵看守的米粮则是世家补给的最佳后仓。这难就难在算出驿站是哪几个,多少米粮。”
苏仙俊扶了扶胡须“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只是这监守自盗或是米粮失算又该如何?”
宁以恒看了看苏仙俊“假如此等事情发生,那必然要补救才是。”
苏仙俊眯了眯眼“如何补救?”
宁以恒笑起“世家的马车底盘素来藏人,这马车车顶似乎素来中空,如若?”
苏仙俊眉眼一亮“那就由各大世家抽调马车,我们予以改装。”
苏玉卿有些嘀咕“若要是世家不肯呢?谁来调动他们?”
苏仙俊笑起“昨日流觞之宴难不成只是少年人嬉闹而已?自是深意。既然贤婿代表宁家如此说来,那老夫也要去沈家去问询一二了。”
慕容月适时终端这场问询,笑眯眯的说“饭菜都凉了,老爷顾及国事,但也要在乎咱们这些儿女的肚皮呀。快吃吧。”
苏仙俊捋了捋胡须“夫人说的极是。”
苏玉卿看着宁以恒,举起酒杯,笑道“妹婿素来是我晋朝的书画公子,不知道恒公子可愿意与大舅哥共饮杜康?”
宁以恒端起酒杯笑起“既然是大舅哥的一番心意,做妹婿的怎敢推脱?自然舍命陪君子了。”
玉溪公主掩嘴偷笑“传闻妹婿把闹洞房的人都丢到府外,甚至还一个丢进你大哥的房内,可有此事?”
宁以恒扬唇笑起“千真万确,以恒的娘子岂容竖子胡闹?”
玉溪公主笑起“瞧瞧,咱们念秋多幸福呢。”
慕容月掩嘴笑开“贤婿素来顽皮,大婚也这般,也不知秋雪姐姐怎么想。”
宁以恒耸耸肩“家母不过让我以后注意,莫要胡闹。”
苏玉卿指着宁以恒大笑起“你这厮真真是坏到了极限。”
宁以恒端着酒杯,挑眉“大哥此言差矣,做人家夫婿的,这护妻可要放在第一位的。”
苏玉卿点点头“似乎有些道理,下午我要采办一些北迁事务,要一起吗?”
宁以恒淡淡一笑“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