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其中肯定有误会,小儿哪有这么大的胆子,且小儿生得这般粗陋,简直污了郡主的眼,郡主又如何看得入眼?”
“贱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临王恶狠狠道。
怎么回事?翔安郡主眯着眼睛想了起来,她大概是遇到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她平生未见这般俊逸非凡的男子,便想与他说说话,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男子终于停下脚步,她以为那男子对她有意……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躺在这里了。
但是以翔安郡主的傲气,是不会解释的。
“如你所见,这位郎君比你生得好,人也比你好,床上又温柔,我看上这位小郎君了。你不是刚纳了妾室吗?我就不得找好看的小郎君了?”
临王看着躺在地上如同肥猪一样的男子,脸色已经怒得涨红,自己难道还不如这样的人?!
临王继续猛踹曾杰勇,将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他的身上。
曾修筠只能跪着求饶,一张老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却连半点办法都没有。
临王发泄完怒气,才终于收了脚,拎着翔安郡主往外走去。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曾家父子一眼:“本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曾修筠连忙冲到小儿子的面前,只见他的胸膛已无起伏,已经没了气!
“快找大夫!”
大夫很快匆匆来了,替曾杰勇看了一番,便摇了摇头道:“曾老爷请节哀顺变,令公子是马上风去了。”
与翔安郡主通奸,再到马上风,简直毫无破绽。
曾修筠傻愣愣地坐在那里,脸上除了阴冷之外,还萦绕着一股惊惶与痛苦。
他没想到这件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小儿子说过要好好整凌府一顿的,却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不仅得罪了临王,小儿子还没了命。
曾家父子带着已经没气的小儿子,灰溜溜地回府,再也没有精力去找凌府的麻烦了。
“曾修筠就知道找我们的麻烦,因为我们好欺负,如今终于踢到铁板了。”凌菁笑着道,漂亮的小脸上全是喜悦,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惊恐。
凌玉的目光扫在凌菁的身上,凌菁顿时噤声。
“跟我来。”
凌菁跟着凌玉后边走着,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顾天澜一眼,顾天澜摇了摇头。
当头一棒的曾家父子尚未意识到事情的诡异之处,凌玉却发现了,要从凌菁的话里问出话来。
顾天澜觉得这庙宇之中的气息有些压抑,便出门走走。
“听说了吗?如今朔云改姓了,公孙奕的铁骑已经攻入了梁城,原先的朔云帝齐景带着亲信仓皇出逃,其余皇室皆被迁往洗戊殿。戊通污,新皇这一举动别有深意。公孙奕是马背上的皇帝,与一直安逸的齐氏皇族不同,这可是一匹蛰伏许久的狼,如今终于伸出了头。这天下,要变了。”
一时间,市井之间流传的皆是这样的传闻。
“公孙奕入梁城那一日,紫气东来,皇城隐隐笼罩在一层紫气之中,这样的现象,还是数五百年前,秦帝一统天下时才有的现象。”
“是啊,公孙奕攻入梁城可谓盛况,传闻那一日,公孙奕座下几十万骑兵乌压压的一片,涌入梁城,势不可挡,而其中一人赤色战甲,沐浴在夕阳之中,那景象,啧,若是见过之人,永生难忘。”
突然,那些议论声突然压低了。
“公孙奕还未登基?”
“传闻公孙奕登基有两个条件:统天下,待尔归。”
“还是当真野心勃勃。尔?”
“宸王妃。”
“没想到这位手段铁腕,却还是痴情之人。”
顾天澜听着那些议论声,心中的想法也是五味杂陈。其实在许多年前,战场之上,她与公孙奕交手的时候,便觉得此人乃是野心勃勃之人,她甚至觉得此人并非池中之物,将来不同凡响。
如今,这人终于登顶。
顾天澜除了意料之中的感觉之外,还有一种欣喜。
只是,她为何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