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着那阵势,又都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像是陛下身边的亲兵。
很快的,那城门口便都跪倒了一大片。
“陛下手谕,有人攻北城门,速去支援!”
“这不对劲啊,大人,咱们守得是南门,如何能随意离去?”
“违者斩!”传令的人厉声道,瞬间灭掉了那存疑的声音。
这守城官正是王振:“陛下的手谕我看看。”
那马上的人扔了一卷纸给他,王振打开,便见那上面的正是皇帝的笔迹,便彻底没了怀疑。
“快,都给我去北门!”王振立即下了命令,很快的,一群人即列队整齐,朝着北门跑了过去。
王振与他的两位亲信却没有离去。
“王统领,你为何不去?”那传旨意的人并没有离去,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振道。
陛下竟然叫守南门的人去支援北门,可见北门攻得有多激烈,情况凶险,那送死的地方他可不去。
心中这般想,王振却义正言辞道:“这南门很重要。”
“南门外可是悬崖,谁会从南门攻城呢?”
“那公孙奕诡计多端,什么事干不出来?这南门破了也不容小觑,我只得冒着抗旨的危险,誓死守卫南门!”王振道。
“呵!”
从那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声。
王振的脸色突然变了。
陛下的亲兵里怎么会有女子?
这女子虽笑,但是笑声极冷,在这暗夜里,冷进了骨子里,让人毛骨悚然。
“那便让王统领得偿所愿吧。”
“你何意?!”王振悚然道,但是话音刚落,一柄剑便朝着他的胸口处飞了过来,鲜血顿时喷涌了起来,他的嘴巴大张着,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
他身边的亲信想要跑,都被人两剑给解决了。
顿时,这南门便空无一人了。
“开城门!”女子道。
很快的,厚重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了,本该荒芜一片的城门处,有无数人头攒动着。
与此同时,收到皇帝手谕的并非只有南门的守门将士,还有其余三门。在李邺谨不知道的情况下,整个允州城因为他的‘手谕’已经乱成一团了。
李邺谨刚睡下,一群人便闯入了他的寝殿。李邺谨猛地起身,手里握着出鞘的剑,当看到冲进来的人时,脸上顿时由警惕转化为恼怒。
“季永长你是想造反吗?”
季永长便是李邺谨的心腹大将,竟拿着刀剑冲进他的寝宫,李邺谨恼怒也是情有可原。
“陛下,不是您传末将来护驾的吗?”季永长愣在那里,愣愣道。
“你不该好好地睡你的大觉,准备攻打西川吗?朕传你作甚!”李邺谨怒气冲冲道。
“但是陛下您的手谕上说有人要刺杀您,所以令末将来救驾的。”季永长挣扎道。
“什么手谕?”李邺谨脸上的怒意转为冷凝,厉声问道。
季永长将藏在袖子里的手谕递给了李邺谨,李邺谨打开,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龙气跃然纸上,正是李邺谨的字。
但是他并未写过这样的手谕!唯有一人,模仿他的笔迹可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李邺谨瞪着纸上的字,脸色难看,狠狠地从牙间挤出三个字:“顾!天!澜!”
“陛下,刺客在何处?”季永长问道。
李邺谨转瞬便将那手谕撕成一片一片的碎纸,狠狠地甩在季永长的脸上。
“这里没有刺客!都给朕滚!立即封锁允州城,挨家挨户地搜,朕便不信搜不出她来!”李邺谨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吼道。
季永长连忙退了下去。
黑夜的允州如同白昼一般,到处都是人声鼎沸,暴风雨已经来临。季永长来到城门处,才发现接到手谕的不止他一人,整个允州,已经乱了。
“将军,要去禀报陛下吗?”下属问道。
“禀报什么禀报?陛下不是让我去封锁城门吗?都跟我来!”
李邺谨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尚且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顾天澜来了!就在允州城中!
这个认知让李邺谨的血液都处在沸腾之中。
“吱呀”一声,门在没有任何预知的情况下便被推开了。
“朕不是让你滚吗?”李邺谨暴喝了一声,以为是季永长去而复还。
来人没有说话,李邺谨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身体不由得绷紧了,他缓缓地转过头,当看清来人的脸时,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顾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