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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指着那少年,道,“姑娘,您忘记了,这不是当初咱们带回庄子医治的少年吗?后来他伤好后,走就了。”
顾念猛然想起,当初与护国长公主去庄子的路上是救了这么一个少年。
那老人放下鸡腿冲了两步,又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剔着牙上前,冲到顾念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声。
又疑惑的皱眉言道,“古怪。”
顾念一点都不奇怪他这样的行为,庄头说他只在边上看着熬汤药,就说那药没什么用处,必然是个行家。
顾念忽然笑了下,坐到桌边,伸出手腕,道,“老人家,我有点不舒服,不知是否可以给我诊诊脉。”
那老人家缺忽然睨着她,“你成亲了。”
顾念愣住。
“成亲的人巴不得怀孕,你找我看什么?”
老人家剔着牙,一只手搭在曲在凳子上的腿上。
顾念脸上有点挂不住,她刚刚伸出手腕让老者诊脉,不过是有点恶作剧的行为,或者说更多的还是隐隐的期盼。
传闻江湖上有名的鬼手张春子有千万种面孔,只有张春子自己出现,否则,没人能够找得到他。
他除了出神入化的医术,还会改头换面,不仅仅会给自己易容,也会帮人改头换面,可以换成你想要的任何面孔。
这是他十分引以为豪的。
这也是为什么萧越从知道顾念中毒后,就开始寻找,但一直未曾找到的原因。
谁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张春子呢?所以,顾念才想试一下。
可看眼前人的架势,着老家伙竟是专门给婚前怀孕的女子善后的?
顾念道,“老人家能凭我家下人熬的汤药就知有无用处,或许,我也可以找你开个调理方子。”
老人冷笑,“不给贵人看病。”说完扫了她一眼,“你们这样的贵人,生了病并不听大夫的,又何必找大夫,既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更有道理,听自己的就是了。”
顾念越发的好奇,看来是行医多年过程中,叫权贵们伤害得不轻,然后才愤而转给失贞女子善后的?
失贞女子没有退路,自然是全心全意听他的了。
不过,滚念咳嗽一声,道,“老先生看起来对千金妇科擅长?”
老人的目光在顾念的脸上溜了一圈,“你有眼无珠了,只要出得起价钱,内伤外科跌打损伤,我可以给你包圆。”
说完,拉住缩在他身后少年的手,道,“既然你们认识这个少年,那就带走吧,老夫我都要被拖累死了。”
“为了作为报酬,本神医给你开张大补方,保准你将来顺顺利利生完头胎生二胎。”
顾念静默了会,笑道,“这孩子我们可以带走,只是,老先生说的方子,我却是不相信的,都说妇人头胎可无异于跨鬼门关。”
“老先生竟然大言不惭的说用了这方子就能和阎王抢人,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不过,如果老先生想让我相信,也是可以的,您和我回府去,等我生完头胎,生二胎,那时自然就能证明老先生所言不虚了。”
老人瞪了眼顾念,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竟然质疑我的医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活该你……”
顾念微笑着望着老人,“活该什么?”
老人冷哼一声,“你的激将法,我不上当,这孩子留给你,我走了。后会无期。“
顾念真心实意的对老人说,“老先生,你有什么要求,都只管提,前提是和我回府。”
顾念如今是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张春子,都想带回府里去。
老人道,“放我离开。”
顾念面不改色的道,“除了这一点之外。”
老人翻了个白眼,“贵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念笑道,“老先生,哪里有贵人?”
老先生冷着脸,以他多年走南闯北几度生死交关的阅历,贵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站起来,牙也不剔了,冷笑道,“老夫手无缚鸡之力,若无点自保的本事,还能活到现在?”
“大不了我死给你们看。”
“你们这是逼良回府,肯定不想带一具尸首回府吧?”
那少年一听,吓的扑了过去,“祖父,祖父,您别丢下我。”声音凄惨。
顾念被一大一小弄得有些嘀笑皆非。
想了想,她说道,“老先生,你也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如果你跟我回去,可以保你衣食无忧,也强过在江湖上漂泊。”
“这孩子,我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如果您不跟我回去,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就让他跟着你吧,你们这祖孙情深,我也不好强拆,是吧。”
说完,又正色道,”我只是正经想请老先生回去做府医,倘若你实在不愿走,我真不会勉强。“
“府医?。”老先生瞪她半响,然后道,“看在你愿意收留这孩子的份上,也不是不行。”
顾念扬眉,等着他说条件。
“老头子这把年纪,既不爱管闲事,多活两年,少活两年实在没什么差别,只是不论余生多少,老头子不愿意被圈在一个笼子里,从此只能给贵人们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我跟你走,只管医病,不管害人,还有,我不是谁的病都看的,除了你,没得商量。”
顾念顿了下,笑道,“把那句‘除了你’改成‘除了你的人’,以及还要‘只能并且必须听命于我。’其他的没问题。”
老头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又低头默了默,咬牙道,“成交。”
顾念起身,吩咐庄头再备一俩马车给一老一小用。
同时知道少年叫仲恒,老人名仲春。
回到王府后,顾念让黄芪把人交给长史官,让他安顿好两人的住处。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张春子,如果是,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就当是给府里请了位府医也不错。
顾念回府时,萧越还未归家,她松了一口气,被抓个现行和事后和他将,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从那天开始,萧越忙碌起来,一时快过年,宫里虽然已经封笔,但永平帝时常会召他进宫,而顾世安那里也时常会过来找他有事。
除夕这夜,所有的皇子及宗亲必须进宫参加宫宴,也算是皇家的团圆饭。
萧越虽是外姓王,但谁让他是永平帝的心头宠?
纪太妃的禁令也随之被解除了,她也要进宫与宴。
进入腊月后,京城里的雪停停下下,感觉擦刚晴上一两天,这雪又落了下来,使得皇帝太子和一些朝臣都揪心,生怕这雪下得大,引来雪灾,又不知道多少黎明百姓要受苦。
当然,这是忧国忧民之人的忧虑,对于大多数出生富贵的人来说,这雪下得打,最多只是抱怨两声,转眼变让人取雪烹茶赏梅,做尽风雅之事。
除夕这天,雪在早上就停了,实在是个好兆头。
顾念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四肢绵软使不出定点力气,迷离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帐顶上的百子纹。
半响,空白的脑袋才渐渐恢复过来,每次毒发,都让人痛不欲生,只想直接死掉算了。
一双手挑起床帐,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无力的身体抱起揽入一具怀抱里。
顾念抬头看他,无力道,“你怎么没宫里?”
萧越‘嗯’了一声,低头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顾念脑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萧越静静地抱着她,两人都没说话,依偎在一起,气氛宁谧而美好,直到一个时辰后,毒发的后遗症完全小时候,顾念想要下床,萧越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他拉过她的手与她五指相扣,亲密帝在她唇上辗转亲吻了会,方说,“等下有人来给你诊脉?”
“哦?是谁啊?”顾念好奇。
这段时间,第一次来诊脉的老太医徐太医时常会过来给顾念诊脉,但听萧越的语气,并不是徐太医。
萧越但笑不语,拉着疑惑的顾念一起出去见客。
等见到打扮的很精神,但看起来焉哒哒的仲春时,她问萧越,“这不是就我上次带回来的仲先生吗?”
萧越嫌弃的看着仲春,淡淡的道,“他可不是什么仲先生,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张春子。”
仲春闻言,不,张春子闻言,用鼻子喷气,叉着腰,茶壶一样,“你咋认出来的。”
萧越笑而不语,压根没有告诉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