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原说完这几句,缓了几息才又继续道:“继续说我那个故事。你们一定以为,我把那只狼杀了吧?没有,我把它放了,它不是想吃肉嘛,我不能将自己给它吃,只好放它自己去找……山上有的是肉,不是吗?毕竟有感情了,我不杀它,只当前面都白费了就好。”
“后来,隔了半个月,我上山打猎,碰巧发现它躺在地上……原来它没本事,找不到肉,连骨头都没找着,快要饿死了。它躺在地上看着我……可是,恩怨早已了了啊。难道再喂活它,等它又想吃肉了,再咬我一口?!我只当没看见它,回家了。”
这个简短的故事像一个刻意的寓言。
村民中有人轻笑了几声。
流民们低头不做声。
马奔原坐起来,把嗓门也提了提:
“你们脚下这地,是我出圣村的地。”
“你们每天的一顿饭,是我出圣村人流的汗。”
“你们能安家活命,是因为我出圣村的儿郎流的血。”
“既然不满足,那就走吧……不送。”
他说完重新躺下,闭目养神。
流民们傻了,走,去哪?燕庆仍在交战,贼匪依然横行,而且愈演愈烈,除了这里,他们能去哪,敢去哪?
在这里,他们有人保护,可避贼匪;有每天一顿饭,有屋住,可保活命;而且眼看着就要开春了啊,出圣村已经说了会给他们地种,另外房屋任建,一切都马上就要好起来了啊!
流民中的很多人终于开始清醒了,开始清醒的意识到,只有这里,才是他们活命的依靠,而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出圣村给予他们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逐客令已经下了。很多人开始懊悔,更多人开始互相指责。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钪啷啷……”嘈杂纷乱中突然传出来拔刀的声音。
因为担心混乱场面给人可趁之机,岑溪儿从身边猎户的背上拔了一柄刀,站在织夏身前。
先前,她的情绪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整个人都蒙了,乱了,以致失了方寸,只能疲于应付,但是这一刻清醒,她其实还是那个拎着柴刀应门,握着发簪屠狼的岑溪儿。
春枝笑着往她身边站了站,“溪儿,现在没事,我得先回去了。那头‘马’还在村里,怕是没人照顾呢,青壮又都来这了,我怕万一有人趁机潜进去……你知道的,他现在动都困难。”
“嗯。”岑溪儿点了点头。
春枝大大咧咧的晃着胳膊从人群中走过。
部分猎户笑着给她鼓掌,“春枝,好样的。像咱出圣村,猎户人家的闺女。”
其实春枝不难看。她确实是大脸盘子大身板,可是脸不丑,另外不光壮实,人还高啊……足有普通男人的身量。而且符合这身材,身上该大的两处,都是实实在在的丰硕……一看就好生养。
在一部分喜欢这类型的男人看来,高大结实的女人,其实更诱人。
所以,春枝姑娘一直拖着没嫁,并不是因为没人打她主意——她过往的眼光,可高着呢。
就算现在,其实还有些人偷偷打着这个主意,可惜,她偏盯上马当关那头倔驴了……这通折腾。
***
我寻思着,得替春枝姑娘正名下啊,我明明没写她难看,只是大概不符合当下主流审美。哈!
抱歉还是没写完这一块,实在困得不行。也不多了,上午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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