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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长途跋涉,咬牙坚持到目的地的那一瞬,很多时候反而淡然。
高考分数出来,萧寒与韩笑都没觉着有多遗憾,尽管只是比北大在北龙省的录取分数线差了三分,而且萧寒马上就决定不复读也不去外省,就选择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专业“工业与民用建筑”。
理由很简单,离韩笑近。
离开爷爷的灵柩返回学校的途中,萧寒一直在落泪,那种无声不抽泣的伤心让韩笑很害怕,她怕萧寒像被抽了脊梁骨样趴下,怕萧寒没了心劲行尸走肉。
在车进了地市后,韩笑仍旧不知所措,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但萧寒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好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漂浮的木板,牢牢的打死都不会松开那样。
把萧寒送到宿舍,韩笑在学校附近一个宾馆开了房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突然有了想法。尽管面红耳赤,但她还是马上下楼再返回萧寒宿舍。不出所料,这小子就在宿舍呆呆坐着,失魂落魄。
韩笑再下决心,拉着萧寒就奔到宾馆房间。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算将来分手,她也对得起萧寒了。只是当她看到身下白床单上的殷殷落红,又有了一丝的后悔一闪而过,随即她盯着萧寒的眼睛:“从现在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要为我好好活着!我要你好好高考,为我们的前途。”
韩笑觉着自己略微有些草率的决定,在萧寒真就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十八年的岁月里,爷爷让他成人,而韩笑让他成为男人,尽管成人的过程点点滴滴,而成为男人的瞬间懵懵懂懂。
洗过澡后,萧寒将韩笑狠狠搂住:“放心,我会努力!”
随即就离开宾馆去了教室,韩笑先是哭了个痛快而后又笑了,一如他们在初中的每个清晨见面。
如果说爷爷的去世让萧寒跌入了冰窟,逐渐冻僵,那么韩笑将自己发烫的身子交给他时,他的脑子才被融化般开始继续运转,他才想起自己是个马上高考的学生。
接下来到高考结束,他们夜夜相拥入睡,但再没有发生关系,萧寒咬着嘴唇在韩笑耳边每天几次的说:“我要为你好好考!”
两年后,韩笑彻底放弃萧寒的理由就一句话:“你没有自我,跟你一起活着太累。你越说为我活,我就越沉重,压得我无法呼吸。”
但这一生,萧寒恨不起来韩笑,尽管刚分手他发疯似地要找到她,杀了她的心都有。
因为,正是因为高考前韩笑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勇气,才有了所谓的前途。再有,也正因为分手的这句话,让萧寒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没有自我,要活出自己,否则连女人都看不起!
这个暑假萧寒一直都在回忆与爷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韩笑来过几次也没多少话说。每个下午萧寒几乎都在四合院中间站着吹奏,萧喇叭教给他的曲子挨着吹,萧寒的爸妈寸步不离。
时间总是消除一切的最好武器,尤其是失去的痛苦,因为时间还会带来太多替代品。
韩笑看着心疼,建议萧寒去赚点外快,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花费大。萧寒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随后跟爷爷带出来的鼓乐班子联系,天天早出晚归的去红白喜事忙活,逐渐也有了生气。
韩笑暑假中间离开青山镇去了省城,临走前她告诉萧寒学校有实习安排。此后半个多月,他们——韩笑与自己警校闺蜜陈云芳还有云芳的男朋友,贾飞翔带着他们在省城到处游玩,两男两女的组合是一对真一对追,仅仅是对萧寒的亏欠感觉让韩笑没有跟贾飞翔更进一步。
这让贾飞翔更加着迷,这位公子哥向来是想要什么基本就能有什么,越得不到他就越是拼命争取。
去每个景区他都会给父亲的秘书打电话,秘书随即就给辖区公安分局或者派出所打电话。
车接车送,免费门票免费讲解,基本还会有午饭晚饭安排,这让韩笑眼花缭乱,芳心暗动,只是碍于对萧寒的许诺,日日挣扎。
这一日午饭后,他们一行来到省城一个刚开发不久的湖去划船,天气闷热像是要下雨,一丝风也没有,知了在湖边的树上都是有气无力。
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没有安排接待,贾飞翔只是让他父亲的司机开车过来送了下。到湖边后贾飞翔去买船票,云芳的男朋友去买矿泉水。
这里是省城西山脚下,说是湖其实本来是附近电厂的降温池,韩笑与陈云芳看着湖边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循环冷却水系统、双曲线型冷却塔等字样,也就是介绍这个“湖”的来历。韩笑与陈云芳一白一红连衣裙,俩人都是一米六八,青春年少,亭亭玉立。在湖边自成风景,且很撩人。
不知从哪钻出三个男人,嬉皮笑脸走到她俩跟前,一开口酒气就扑面而来:“妹妹,哥哥请你们划船吧!”
陈云芳性子泼辣,张口就是:“滚”,随即拉着韩笑的手转身就走。
有一个穿花格子衬衣的上前挡住去路:“飘飘亮亮的干嘛说脏话?敢让哥哥我滚的人还没出生呢!”说话间,手就伸到韩笑的脸上要摸,好歹也在警校训练了三年,韩笑脑袋一摆再伸手擒住花格子手腕用力一拧,这小子哎呀一声就被摁在地上。
买上票扭头看到这一幕的贾飞翔马上飞奔过来,这时候另两个家伙已经掏出弹簧刀,他边跑边喊:住手!
韩笑松开手,花格子站起来揉着手腕:“好,我喜欢辣点的妹子,真合我胃口。”
气喘吁吁的贾飞翔跑过来挡在韩笑与陈云芳前面:“我们是警察,请各位自重!”
“警察?”
三个人上下打量贾飞翔,而后上下挥舞刀子:“毛娃娃一个,你要是警察,老子就是特警!滚开,这没你的事!”
贾飞翔喘口气,马上语气加重:“我们是警察学校的学生,我父亲是警察。有误会我们道歉,请不要过分,否则你们敢动我们一根寒毛,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未落,其中有个穿二股筋的上前二话不说就给了贾飞翔一个耳光:“老子看你咋地让兜着走!”
贾飞翔摸着火辣辣的脸转身找家伙,花格子上去一脚就把他踢倒了,韩笑赶紧弯腰去拉,陈云芳马上扯着嗓子喊:“抓流氓!抓流氓!”
花格子嘿嘿笑了:“老子就是流氓,并且是这里最大的流氓,你使劲喊,我看谁敢来抓!”
贾飞翔在韩笑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双手各从地上扣起一块砖——刚铺好的沿湖步道都是松动的,仨人见此情景,更是火上浇油般嗷嗷叫着:废了这小子!
正在这时,贾飞翔父亲的司机已经跑了过来“干啥呢?翻天呢?”——陈云芳的男朋友买了水看到这边情形,赶紧去停车场叫人,司机下车后先是给当地一个派出所打了电话,而后赶紧往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