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永昌虽对吴文博的表现很有几分不满,但并未表露出来,出声道:“行,你有事,去忙吧,我陪凌局长就行了!”
吴文博假意和凌志远打了声招呼,这才站起身来走人。
尤永昌冲着凌志远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当即便将秘书叫进来,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县长吴文博回到办公室时,教育局长刘安奎已在里面候着了。
刘安奎心中郁闷到了极点,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去钓鱼,现在可好,头上的乌纱帽眼看要保不住了,他如何能不郁闷呢?
见到县长回来后,刘安奎忙不迭的迎上来,满脸堆笑道:“县长,您可要帮帮我呀,否则,我就彻底完了!”
吴文博的为了帮刘安奎说话,在尤永昌和凌志远跟前吃了很大的一个瘪,心中正恼火着呢!
听到刘安奎的话后,吴文博心里的火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道:“好你个刘安奎,下乡检查工作竟然检查到垂钓中心去了,钓了多少鱼,拿出来让我看看眼界!”
县委书记尤永昌在锦文县虽说相对较为强势,县长吴文博也不是一点发言权没有。刘安奎干出如此不堪的事情,让他根本张不开口,他郁闷之处正在于此。
“县长,我根本没去钓鱼,只是……”刘安奎欲言又止。
“行了,你这话别说别人不信,怕是连自己都不信。”吴文博怒声说道,“你没钓鱼,去垂钓中心干什么?去给人家小孩补课,还是扫盲?”
事已至此,刘安奎竟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让吴文博有种怒不可遏之感。
刘安奎见吴县长真动怒了,不敢怠慢,连忙出声道:“县长,我下乡后工作都干完,乡里的助理一个劲招呼,我这才过去的。若知道凌局长过来视察,打死我也不会去钓鱼的?”
“人家是市局的一把手,难道还要提前向你汇报工作不成?”吴文博怒声喝问道,“你表哥不是在市局吗,事先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吗?我看你的心思全都放到钓鱼上去了!”
面对吴文博的训斥,刘安奎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忙不迭的说道:“县长,我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绝没有下次了,否则,你便直接将我拿下。”
吴文博狠瞪了刘安奎一眼,冷声道:“不要等下次了,人家这次便要将你拿下了,不出意外,组织部下午就会行文。”
刘安奎听到这话后,彻底傻眼了,哭丧着脸道:“县长,您可要帮帮我,我虽有过错,但也不至于一棍子打死吧!”
“刚才为了帮你说好话,连我都被那姓凌的怼了,这事我是真没办法了。”吴文博沉声说道。
刘安奎有种欲哭无泪之感,急声道:“县长,我是锦文的干部,轮不到姓凌的来任免呀!”
“他当然没有权力,但尤书记有权吧?”吴文博怒声道,“书记已给组织部门打过电话了,下午,文便会下到教育局。”
刘安奎听到这话后,如遭电击,啪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死灰之色。
“县长,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您可要帮帮我呀!”刘安奎满脸伤心之色,眼眶里滚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