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你们也就是来打酱油的，社区的几个老头还非叫我来看看，说什么知己知彼，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

就在方寒跟他们在互相认识之时，从场外走过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留着个板寸头，穿着一身宽大的嘻哈装。

“姜力，说什么呢？”

曹国华原本还笑着的脸一下绷紧，看着走过来的这个年轻人，眉头皱得紧紧的。

“曹老师，本来就是，这次比赛是区里组织的，还有电视台会来直播。社区里的头头都挺在意的，生怕被别人抢了彩头。”

“不过照我看嘛，你们社区除了你之外，也没人会打球了。而你，啧啧。”说着，叫姜力的年轻人摇了摇头，笑道：“你以前就算篮球打得不错，不过现在也上年纪了，抢个篮板估计都蹦不起来了吧？”

“怎么说话了你？”

曹国华听了面色一变，满脸的怒气，一旁另一个穿着球服的队员，抢先出口，也是一脸的不忿。

“哟，赵老师，你不在学校好好教你的数学，也跑来打篮球啊。”见到说话的人，姜力笑得更厉害了，故意装出夸张的表情，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嘲讽别人一样。

“你……”

赵老师却被姜力呛到了，平常一直是温文儒雅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

姜力却似乎没有察觉到赵老师的反应，自顾自的打量了一圈，看到站在一旁的方寒之后，又一次开口。

“总算看到一个没那么老的了，你们社区也真是，净是一些老头老太太，还不如到场外当拉拉队算了。”

“**崽子说谁呢？”

“你他妈说什么？”正在那得意的姜力，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骂自己，顿时火冒三丈。

“劳资说你这个逼崽子。”方寒面色如常，云淡风气的模样，似乎在骂人的根本不是他。

“我操……”

再次被骂，恼羞成怒的姜力往前一冲，作势就要打方寒，却被体型魁梧的曹国华拦了下来。

“怎么着，你今天是想来打架么？要不要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哼！”听到曹国华的话，姜力暂时冷静了下来，瞪了他和方寒一眼，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妈的，等明天在球场上，劳资要让你们吃鸭蛋！”

不知道是害怕曹国华魁梧的体形，还是害怕曹国华说的打电话，姜力再次用眼神鄙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然后骂骂喋喋的走了。

“什么情况？”

方寒感觉这个人跟曹国华之间，有点故事，于是就小声的问一旁仍然气愤不已的赵老师。

虽然对骂人很不喜欢，不过赵老师觉得方寒今天骂得很解气，很应该，所以一向讲究斯文的他，竟然没对满口脏话的方寒产生厌恶。

“这小子小时候是我和曹老师的学生，才六年级的时候，就偷摸女同学的屁股。”

“被我和曹老师撞见之后，就打电话告诉了他爸妈，最后被狠狠的打了一顿，家里也搬出了我们社区。”

“我擦，不是吧？小学六年级？”方寒表示不信，那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男女同学有啥区别。

“真的！”赵老师信誓旦旦。

“好了，明天就要比赛了，咱们赶紧练练队形和走位，别到了明天谁负责什么位子都还不清楚。”

赵老师还准备接着说，已经整理好心情的曹国华却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赶紧开始练习。

于是方寒从许大妈手里接过一套篮球服，换上上身之后，也跟着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