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以前一直在观察芝姐儿值不值得帮,现在呢,没娘帮的份。你可知道是什么人来要业哥儿,不是他外祖父或者他祖父,是皇孙殿下。”
刘娟儿当然知道皇孙殿下是怎么样尊贵的存在,只是皇孙怎么会知道四弟弟呢?
“娘,娟儿只要他们能好。”
“你啊,是不是投错胎了,你在娘的肚子里出来,怎么总记挂着他们姐弟两呢,你怎么就不记着你的两个哥哥?还有你也十二岁了,也该说亲了。”
刘娟儿撒娇道,“以前我只是与三妹妹交好,视她如知己,如亲妹妹,不若现在把三妹妹挂在心尖尖上,因为自有二婶替她想着,但是现在二婶没了,女儿便想着法儿对三妹妹好。”
“两位哥哥和女儿的事,自有娘你去想,所以女儿从不担心自己或两个哥哥会吃亏。”
方氏总觉得这个女儿说的这番话是在气自己,可怎么找不出一处错处呢!
“罢了,你能纯真一些也是好的。”方氏刚把女儿赶走,大老爷就回来了。
方氏倒了杯茶,“给,怎么样了?”
大老爷抿了一口,“即刻走,人手马车等等都备好了,只待业哥儿收拾一翻,便可启程。”
方氏想了想,问道,“是甄老太爷出的手吗?”
大老爷摇头,“宫中的人,嘴巴紧得很,一个字没撬开,只道是皇孙殿下指名道姓,刘府刘振业。”
“可问过业哥儿带哪几个下人去吗?”
大老爷抬头往门外看了看,“业哥儿自己说了要带菊香去,三房插了一个人去,老夫人也插了一个人去,当真热闹。”
没别人的时候,大老爷一向只称她为老夫人,有外人时也只唤作母亲。
方氏忍不住要讥讽一翻,“老夫人和三房不是一路的吗,还各自不放心?”
方氏还要说什么,大老爷打断了她,“希公公亲自去问了业哥儿,业哥儿说只带菊香,希公公便做主把其他人回了。”
方氏惊呼,“回了?”
大老爷稳稳地点头。
方氏一脸不可置信,希公公作为皇孙殿下的奴才当然不敢擅自做主张,但是他却一口回绝了,那便是皇孙殿下要为业哥儿撑腰了。
这次轮到方氏拽帕子了,她虽没为难过甄氏,也没为难过他们姐弟俩,可也没怎么出手帮过,冷眼旁观可有罪?此时去拉拢他们姐弟俩可会迟?
横竖凭二老爷的资质也不可能争家主的了,她为何要拿业哥儿当诱饵逗着三房玩呢,该早拉拢过来,合击对付三房的。
大老爷冷眼看着方氏把帕子揉成菜干,“你不用这样,我们没拉拢,总好过三房打压灭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业哥儿还小,以后的事难说着呢!”大老爷安慰着方氏。
方氏看着他,眨了眨眼,立在她眼前的却是业哥儿飞黄腾达的样子。
随后方氏又笑了,“不怕,幸好娟姐儿与芝姐儿一向交好,他们好就是我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