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在冒汗,不是热的,而是疼的。
楚子墨一直在咬牙坚持,也许是困劲过去了。
萧蔷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熟悉的哼咛声,下意识的坐起身子,睁开眼。
就看到了被纱布包裹住脸的楚子墨。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萧蔷的紧张,大大的取悦的楚子墨的心情,那原本疼的无以复加的脸,像打了止疼针一般,瞬间消失了。
“我没事,你不要紧张。”
温柔的握着萧蔷的手,在包裹着纱布的脸上蹭了蹭。
“还说没事,你的手心都是汗,是不是脸上很疼。”
萧蔷不是傻子,楚子墨的墨发都差不多浸湿,手心也是汗水,那双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皆是坚韧。
“不疼,一点都不疼!”
楚子墨尽量淡化自己的疼痛,有些心疼的把萧蔷拥入了怀里。
萧蔷反手抱着楚子墨的腰,一声声呢喃着:“傻瓜,楚子墨,你真是个傻瓜。”
桃花镇,迟欢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揉了揉睡得有些酸痛的脖子,迟欢幽幽的坐了起来。
最近似乎总是困,怎么睡都睡不够。
真是越来越懒了,又或者是因为没有动力。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迟欢把追龙岩当成了毕生追求的目标。
来到这里后,确实有些懒散了。
玩了一个多月了,她也的的确确的该重新振作起来了。
推开门下了楼。
迟欢住的是一户人家的二楼,院子不大,是一对老年人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一颗桃树,花都开满了。
闻着淡淡的花香,迟欢咧嘴一笑。
她似乎想起来要做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迟欢难得早起,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拿着一个袋子去了桃林。
迟家是香料世家,迟欢虽然没有接触过太多的香料,但是在父亲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对香料也是有几分天赋。
大清早的桃花开的是最好的,还有好多是带着花粉的。
不过迟欢并没有因为带着花粉的桃花新鲜,就可以去摘新开的桃花,而是蹲在地上捡凋零之后,落在地上的,几乎半干花瓣。
蹲在桃林间的迟欢,在初升阳光的照射下,安静的像一个天使。
时间过得挺快,不一会儿迟欢就捡了满满的一小袋。
笑意盈盈的起身,刚想换个地方,却不想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直接晕了过去。
小镇上吃过早饭,来桃林修剪桃树的大叔发现了昏迷的迟欢,急忙扔下剪刀,把人送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医院。
“快,陶医生,这位小姐晕倒了。”
陶斐然是桃花镇唯一的一名从大城市来的一声,在听到大叔的声音之后,急忙走了出来。
“快,把她放到病床上。”
大叔闻言,急忙把迟欢放到了一间有些简陋的病房。
陶斐然在见到迟欢的第一眼,不免有些惊艳,迟欢的美就像是桃花,不耀眼,却粉彩天下。
陶斐然检查的很仔细,大约十分钟之后。
陶斐然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陶医生,这位小姐没事吧!”
陶斐然摇了摇头:“大叔别担心,她没事,只是怀孕了。”
在陶斐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迟欢,正好醒来。
听到医生说自己怀孕了,迟欢第一感觉并不是开心,而是惊讶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