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问题吧?”石涛问。
“不会的,我们这个药是经小白鼠试验过的。”乔麦说。
“听起来不那么让人放心,湘蓉老师反对用药物催眠,算了,以后再用药物吧,你还是直接催眠吧。”石涛说。
“好吧,你先出去一下。”乔麦说。
我坐直了身子,闭上眼睛,等着乔麦发布命令。
“我还没让你闭上眼睛呢?”乔麦说。
我睁开了眼睛。
“好吧,你现在闭上眼睛吧,现在我牵着你的手在走。”乔麦说。
“是我牵着你的手在走。”我说。
“好,是你牵着我的手再走,你的面前有一条平坦的小路,夕阳西下,你走在我的前面,来到一个地方。”乔麦说。
“乔麦老师,你少说了一句,风轻轻地吹着我的脸颊。”我说。
“好,风轻轻地吹着我的脸颊。”乔麦说。
“不对老师,是风轻轻地吹着我的脸颊。”我说。
“我不是说了吗?”乔麦说。
“你没说吹我的脸颊。”我说。
“我说了。”
“你没说。”
“把这该死的风拿走好不好?没风了。”乔麦说。
“好吧。”我说。
“这时,你看到了什么?”乔麦问。
“我看到了一部电梯,在停车场里。”我说。
“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你把掩盖电梯的树枝拿走,然后上了电梯,你进了一个房子,看到老头脖子上拴着铁链在地上爬来爬去,爬来爬去,然后那个女孩用脚踢着女孩的屁股,对不对?”乔麦问。
“不对,是女孩踢着老头的屁股。”我说。
“电梯还用树枝掩盖起来了,你是不是在编地道战的故事?”乔麦问。
“没有啊,这是我的梦,我梦到的。”我说。
“石涛!石涛!你进来。”乔麦大叫着。
“怎么了又?”石涛慌张地跑进来。
“我建议还是用药物催眠吧!他现在的意志很强势,再过一会,他就把我催眠了。”乔麦说。
“那今天就算了,我看他今天的脸色很差,下次再说吧。”石涛说。
“不好意思,那就下次吧。”乔麦说。
推开家门,就听到厨房里劈里啪啦的乱响。我和石涛探头看去,原来是王菊和毛四在摔锅砸碗。
“停!停!stop!”石涛喊道,“你们怎么砸我的碗呢!”
毛四喘着粗气,说,“我赔你。”
王菊哭着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埋头大哭。
“怎么回事?”石涛问。
“也没什么,我今天接了一个女孩的电话,就跟那个女孩说了两句玩笑话,她就吃醋了,然后和我闹,就这点屁事。”毛四说。
“就这点屁事,惊天动地的,那也不能砸我的碗和锅啊?”石涛说。
“生气呗,她王菊先砸的,后来我就跟着砸了,我赔你。”毛四说。
“那锅是吴迪的,她花了1000块钱买的,好,你赔吧。”石涛说。
“一个破锅1000块钱,你这也太黑心了。”毛四说。
“什么黑心,你说谁黑心?这锅有发票的,我让吴迪把发票给你拿来。”石涛说。
“你这锅旧了,也不能原价赔吧?”毛四说。
“我不管,要不,赔我个新锅,要不就给我1000块钱。”石涛说。
“我看你今天好像很有火气啊,杨上迁,你们去哪了,是不是涛哥被人欺负了?”毛四说。
“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涛哥,涛哥带我去做心理催眠了,毛四哥,你回屋吧。”我说。
“涛哥,我先回屋了,那个锅我赔你。”毛四说。“菊花,你给我进屋,那个锅你看看怎么赔吧。”
王菊擦了擦眼睛,进了屋。
“涛哥,你真让他们赔啊?”我问。
“哎!算了,我也是生气,小两口吵架,砸什么东西啊,我回屋休息了。”石涛说。
“好,我也要去上班了,对了,涛哥,我可能在花满楼干不了几天了。”我说。
“行,你不想干就别干了,等你辞职后,我帮你找份工作。”石涛说。
“好的。”我说。
花满楼看上去还和往常平静,只是走廊里的桂花香味没有了。露露招呼我进包厢,我进去后,看到桑子也在。
“杨总管,我想今天把工作给辞了,我现在感觉在这里没有安全感。”露露说。
“不行,你这么快就辞职,老板会怀疑的。”桑子说。
“我现在不辞职,老板也怀疑。”露露说。
“你辞职,那就说明你心里有鬼,老板就会认定你和他作对。”桑子说。
“是啊,桑子说得对。”我说。
“那怎么办呢?现在在这上班,我觉得简直就是一种煎熬。”露露说。.
“不急,我感觉钟老板有可能很快就被抓了,等他被抓,花满楼停业,我们再走是最好不过了。”桑子说。
“那他什么时候被抓呢?”露露问。
“你小声点说话。”桑子说。
这时,包厢的门开了,龙主管探进头来,“杨总管!钟老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