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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全场寂静了几秒钟后,何韵刷地站了起来,转身欲走,但却被一旁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少爷,这……”何叔顿时也慌了,急忙站了起来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刚才你所说的我们都听见了,但是都不明白你为什么断定就是韵韵做的呢?”
“就是就是。”许婶等人也随声附和到,而我则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等着韩芯殇给我们一个解释。
“何叔别慌,您先请坐,”韩芯殇示意一旁的警官扶他坐下,信心十足地说,“我现在就给大家一个解释。”
“好啊,”何韵此刻也气冲冲地坐下,双手叉在胸前,讽刺地说,“我倒也想看看你这个侦探游戏到底准备怎么收场!”
场面再次静了下来,众人均沉默不语,似乎掉一根针也能听见,此时韩芯殇才缓缓开口道:“法医判定死亡时间,主要是根据尸体温度下降程度来判定的——我也是今天喝到那壶尚有余温的茶才反应过来的——但是那间地下室……”
“很冷!那间地下室很冷!所以尸体温度会加速下降!”我忽然想起了刚进去时的印象,顿时腾地站了起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对啦,就是这样,”韩芯殇又朝我投来了赞赏的目光,我则很不好意思地坐下了,“因此就会干扰法医准确判定死亡时间,尤其是刚下过雨,这使得那个地下室格外的潮湿阴冷,而且死者还穿着单薄的睡袍,死后降温自然会更快——甚至我有理由相信,睡袍是何韵的创意,毕竟这么冷穿着那么薄的睡袍实在是不可思议——而法医是13:30才赶到的,已经过了1个多小时,判断死亡时间也就难免会出错了,所以我相信,李菲尔的真正死亡时间不是11:45,而是12:20,也就是徐贤和何韵赶到这里的时间!何韵利用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和李菲尔真正的死亡时间的时间差来完成了这个密室诡计!”
“哼!”何韵一声冷笑,讥讽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徐贤也是我的帮凶喽?”
“不,徐贤当时在外面观察脚印,没有同你一起进去——事实上如果他真想同你一起进去,你恐怕就会将它锁在外面,等杀死李菲尔先生后再发出尖叫,那时徐贤自然会想办法进来找你,比如打破玻璃之类的。”
“但是我和她进去的时间差最多不过两三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完成这件事情么?包括换掉染血的衣物?”我再次发问。
“噢,是的,先前我也因为这一点而摒弃了对她的怀疑,”韩芯殇全然不顾何韵那可以杀死人的鄙夷的目光,继续侃侃而谈,“但是最终我意识到我上当了,因为那份初步尸检报告。”
“恩?我也看过啊,但是有什么问题吗?”我此时又掏出了笔记本,开始仔细地查看着我记录的疑点,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噢,是的,我亲爱的徐贤,相信你应该在疑点的最后一项记下了——如果我对你的了解没有出错的话——死者睡袍伤口附近溅出的血液的圆形血迹吧?”韩芯殇笑着望向我,旋即又补充到,“当然,那得除开睡袍上往下流的血所造成的痕迹。”
“是的,我记下了这点,不过这有什么问题么?”我提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正常情况下,”他抓起一把叉子,假装戳向自己,“一刀插进来,血迹会四处溅射,而多插几刀的话,就会溅射得越厉害,但是——”他放下叉子摸出一张白纸边卷边说,“尸检报告上表明,死者睡袍伤口附近飞溅的血液却始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在了一个半径大约为5厘米的圆内——基本上是个圆形,当然我没有说是个绝对标准的圆形——这难道真的是真主阿拉的神力吗?”
“这……”我们不禁面面相觑。
韩芯殇见状笑意更浓了,他将手中刚卷好的圆筒紧紧地立在胸口,然后拿起叉子伸了进去,同时对我们说到:“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血就不会胡乱溅射了,更不会留在凶手身上,只要凶手再戴一副纸制的手套——或者就是简单地用纸将凶器包了起来——那么凶手完成凶杀后,不仅身上没有血迹,手上也不会有血迹,再将绳索、胶布、以及纸质物品等放进手提包里挂在自己手上,自己则假装昏迷即可,因而也就不会遭受任何怀疑了,”韩芯殇挥挥手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继续口若悬河地说到,“而在这之后,徐贤终于冲了进来,他看到死者紫色的睡袍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再加上那柄插在死者胸口的小刀,自然以为死者早已死去多时。尽管空气中残留着血液的腥味,但是这可以通过地下室的封闭来解释,再加上何韵此刻已经昏倒在地——事实上她是装的——那么徐贤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将何韵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确定何韵没时候徐贤自然会返回凶案现场试着确认死者身份,并且报警和联系我,而这时假装昏倒的何韵便迅速翻身而起,将自己手提包里的绳索、胶布以及先前我所说过的纸质物品投进了先前就熊熊燃烧的壁炉里……”
“哈哈!简直荒唐可笑!”何韵毫不掩饰地嘲笑道,“你就那么确信徐贤会返回凶案现场?”
“噢,”韩芯殇似乎早就料到了何韵的这句反驳,他随即回答到,“是的,或许徐贤因为害怕而不敢返回那个地下室,这样的话胆小的他或许就应该跑到房子外面拨打电话了,但是不论如何,你总会有办法让他离开客厅一会儿的,比如,呃,你可以假装刚醒来,请求他去厨房给你倒杯白兰地过来,反正这个密室的诡计最终必定能够成功实施。”
“你!”何韵有些无语地盯着韩芯殇,就像是盯着一个无赖一般,其余人则是好奇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当然,何叔也只是平静地看着韩芯殇,尽管他屡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