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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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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扎营,”罗伯特说,“就在靠近入口处。

我们会派出加倍的人手来守夜。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走廊那头。史东,你和卡拉蒙站第一班,吉尔赛那斯和我,依班和河风,哈勃和韦德。“

”还有我,“莉娜强打精神地说,她以前从来就不曾像现在这么疲倦过。

”我也要守夜。“

罗伯特很庆幸昏暗的光线让众人瞧不着他脸上的笑意。“很好,”他说。

“你和哈勃、韦德一起。”

“很好!”莉娜回答。她打开背包,铺好一条毯子,很清楚卡拉蒙正看着她。

她同时还有注意到依班也正盯着她。她不在乎。她早就习惯了男士们对她投以欣赏的眼光,依班比卡拉蒙还要来得英俊。

当然也比战士来得更聪明,更迷人。但卡拉蒙搂着她的记忆仍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她硬是将这事逐出脑海,试着躺得更舒服些。

锁号甲感觉起来很冰冷,隔着衬衫还有点刺痛感。但她发现大家都没有卸下锁甲。

况且,现在就算穿着整套的锁甲,她也照样能呼呼大睡。她入睡前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庆幸此刻不是和卡拉蒙独处。

绯月注意到战士的双眼盯着莉娜不放。她和河风耳语了几句,后者笑着点点头。

她离开河风,走向卡拉蒙。碰碰他的手臂,她把他拉到走廊阴暗的角落去。

“罗伯特说你有个姐姐。”她开口道。

“是的,”卡拉蒙意外地回答。“艾拉,虽然她只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绯月微笑着轻柔的把手放到卡拉蒙的臂上。“待会就当我是你的姐姐聊聊吧。”

卡拉蒙微笑起来。“不,你当不成她的,奎苏族的女士。艾拉曾教过我所有我曾听过的脏话,还包括几种我从没听过的。

她教我如何在大庭广众下光明正大的以剑相搏,但也教我如何趁裁判不注意时偷袭男人的下体。不,女士,你和我的姐姐完全不同。”

绯月睁大了眼,讶异罗伯特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我以为她和罗伯特,我是说他们——”

卡拉蒙眨眨眼、“他们当然有广他说。

绯月深吸一口气。她并未打算扯到这个话题,幸好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先的正题上。

“就某方面来看,这也是我要和你谈谈的原因。只不过是和莉娜有关。”

“莉娜?”卡拉蒙脸开始红了起来。“她是个大女孩,我看不出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个女孩,卡拉蒙,”绯月温柔地说。“你还不明白吗?”

卡拉蒙脸上一片茫然,他知道莉娜是个女孩,但绯月是什么意思?然后他突然明白,发出了抱怨声。“哦不,她该不会——”

“是的。”绯月叹口气。“她是。她从来没有跟过任何男人。当我们在树林里穿戴盔甲时,她曾对我说她很害怕,卡拉蒙。她听过很多故事——别逼她太紧。

她急着想得到你的肯定,甚至可能不顾一切讨好你。但请别趁机做出会令她懊悔终生的事来。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时间会慢慢地证明,并且让到来的那一刻更加甜美。”

“我猜你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吧?嗯?”卡拉蒙看着绯月说。

“是的,”她柔声说,眼光投向河风。“我们等了很久,有时真的很难熬。但我族的律法是很严苛的。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她低声说,与其说是告诉卡拉蒙,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因为我们是仅存的最后两人了。但,就某种方面来说,这也突显出这一点的重要性。一旦我们彼此许下诺言,我们便会如夫妻般共枕而眠。但在那之前,我们绝不会这样做。”

“我明白。谢谢你特地提醒我这件事。”卡拉蒙说。他笨拙地拍拍绯月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夜慢慢地过去,他们的跟踪者并没有现身。换哨时,罗伯特和吉尔赛那斯大略讨论了一下依班所说的话,但只得到了一些不甚让人满意的结论。

是的,那男人说的都是实话。他当时的确不在,他跑去说服督伊德教徒加入他们的行列。

他一听见杀声便立刻赶回来,便是那时他头上挨了一记。他以低沉、哀伤的嗓音对罗伯特诉说这些故事。

晨光射进门口,一行人也睡眼惺忪地醒来。匆忙用过早餐后,他们收拾物品,走进斯拉莫瑞幽暗的甬道中。

来到了岔路口后,他们检查了两个方向,左方和右方。河风蹲下来身来检查这些足迹,然后一脸迷惑地站起身来。

“这是人类的脚印,”他说,“但却又不完全是。这里还有很多动物的脚印,大概是老鼠。矮人说得对,我没有看到任何花人或是地精的脚印。

怪的是,动物的足迹只到这个岔路口为止,它们并未走向右手边的通道,其余的奇怪足迹则反而不向左走。”

“那么,我们该走哪个方向呢?”罗伯特问。

“我说我们那边都别走!”依班说。“人口还开着。我们回头还来得及。”

“形势容不得我们回头,”罗伯特冷冷地说。“我或许可以放你独自离去,只是——”

“只是你们不相信我,”依班替罗伯特把话说完。“我不怪你,半精灵罗伯特。

好吧,我既然说过我会帮忙,我就会帮到底。哪条路?左边还是右边?“

“邪恶从右边来,”罗德利斯嘶哑地说。

“吉尔赛那斯?”罗伯特问道。“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不知道,坦赛勒斯,”精灵回答。“传说中新格兰德有许多通往斯拉莫瑞的路,但每一条都是密道。只有精灵牧师可以下来这里向死者致敬,所以每条路都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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