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晴说完,才又望向昭阳,劝慰着:“公主无需担忧,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虽然发现了包袱,可是只要没有发现太子殿下的尸体,就还有机会。”
昭阳点了点头,咬着牙道:“希望如此,若是君墨出了事,我真不知应当如何办,真不知该要怎样同母后交代。”
柳雅晴又安慰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公主也累了一夜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公主莫要想太多,好生休息。”
昭阳点了点头,让姒儿送了柳雅晴出去。
不一会儿姒儿就回到了帐中,面色有些愤愤不平:“雅昭仪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公主还要让她进来。”
昭阳自然十分清楚,她也几乎没有心力去应付柳雅晴。可是为了查明君墨出事的真相和君墨的行踪,她必须要这样做。
闷头吃了半碗饭,就再也吃不下去,将碗放了下来,才道:“我去沐浴,你想法子问问,柳雅晴这两日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越详细越好。”
姒儿应了下来,唤了棠梨和墨念来侍候昭阳沐浴,便又出了营帐。
昭阳沐浴完,姒儿就已经回到了营中,仔细同昭阳禀报着:“雅昭仪这两日倒是有些奇怪,前日陛下仍旧未传召她侍寝,只是她却没有如往日那样发怒,反倒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自个儿在营帐中枯坐了半宿才睡下。”
昭阳点头,仔细听着。
“昨日雅昭仪倒是起得早,还去送了陛下他们进林子狩猎,中午陛下他们回来的时候,她听到消息,却突然问身边的宫女,是不是都回来了?宫女有些奇怪,回答说都回来了,雅昭仪就没有再说话。”
昭阳闻言,手微微一颤。
都回来了?
莫非如她猜测的那样,柳雅晴早就知晓要出事,因而才问了这么奇怪的一句话。
“下午的时候,雅昭仪就显得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在营帐之中绣了会儿花,就又站了起来,出了营帐去散步,却总是不停地朝着打猎的林子张望。宫女以为她是在等陛下,也并未放在心上。后来等了一会儿,雅昭仪又回了营帐,听见那声巨响,就突然跳了起来,有些急切地问宫女,声音是不是从林子中传来的?而后就跑了出去查看。”
昭阳眉头越蹙越深,这句问话也有些奇怪,她昨日听到那声音的时候,问苏远之的第一句话是问他是什么声音。
可是柳雅晴却只问,声音是不是从林子里传来的。就好像……
就好像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一样。
“公主随着陛下他们入了林子之后,雅昭仪就叫了人留意林子中的动静,让宫女若是有人从林子里出来,就赶紧禀报。昨夜一夜,公主和陛下没有回营,雅昭仪也几乎熬了一夜。先前听见有人禀报说公主回了营,她就问禀报的宫女,除了公主还有谁。那宫女回答了之后,她就匆匆忙忙让人梳了妆过来了。”
姒儿将从安插在柳雅晴身边的人口中打探过来的消息一一禀报给了昭阳,才略带着几分笃定地道:“公主,奴婢觉着,这雅昭仪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