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昭阳否定了,孙尚志和沐王母子二人牵扯甚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孙尚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沐王无法洗去孙尚志身上的罪名,势必会影响他在父皇跟前以及在朝中的声望。
晚上苏远之回府的时候,昭阳便主动问起了孙尚志之事如今的进展。虽然昭阳知晓孙尚志一事牵扯太大,查案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眼瞧着事情像是没了消息一样,还是会忍不住地着急。
“事情不如我们想象中那样顺利,那日我们发现的贡品,后来拿回来之后,却发现都是仿品,只怕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将东西给换了。”苏远之面色带着几分冷,“派去边关查探的人也没了消息,恐已遇不测。”
昭阳一愣,倒是不曾想到事情竟有了这样的波折,心中唯一想到的就是:“是沐王所为?”
“尚无证据证明是他所为,不过十有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苏远之神色淡淡地低下了头:“我倒想瞧瞧,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昭阳咬了咬唇:“沐王最近在做些什么?”
苏远之听昭阳这样一问,却是笑了起来:“最近沐王可是规矩的很,连早朝都没上,整日都在府中闭门思过,几乎连人都瞧不见。”
“那你打算如何做?”昭阳有些好奇地望向苏远之。
苏远之想了想,才应道:“若实在是没了法子,我就只能亲自去边关走一趟了。”说着,便朝着昭阳看了过来:“只是这样一来,就得连累你独守空房了。”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心中却也有些发慌,好不容易将孙尚志送进了牢房,她绝不想给他出来的机会。
“沐王兄只怕在府中也不是在闭门思过,恐是将精力全都用在了如何营救孙尚志一事上了。他既是闲着无事,我也没别的本事,给他找些事情做却是可以的。”昭阳嘴角一翘,冷笑了起来。
“哦?什么事情?”苏远之有些好奇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昭阳笑了笑:“沐王兄比我还年长三岁,如今府中却尚无正妃。渭城中爱慕我那沐王兄的女子可不在少数,此前父皇三番四次的提起此事,却都被德妃挡了回去。如今倒是旧事重提的好机会,此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分去沐王兄一些精力却还是可以的。”
“还有孙夫人。”昭阳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此前因为孙永福之死,孙夫人与德妃与沐王,甚至与孙尚志已经离了心。我倒是想找些法子,从孙夫人身上切入。”
苏远之眉眼弯弯:“都说夫妻二人在一同呆久了,两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像,我瞧着你如今的行事风格,倒是与我愈发的相像了,我心甚慰。”
“与你说正事呢。”昭阳噌怪着。
苏远之连忙点了点头,笑容愈发灿烂了几分:“嗯,夫人与我说的每一件事都是正事。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来,咱们好生商议商议,我们应当如何相互配合,将孙尚志这个毒囊给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