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一愣,脸上竟隐隐有些发烫。
“听闻你这几日为了准备太后娘娘的寿宴,十分忙碌,怎么还有空出宫来看我?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挑,带出一抹意味深长。
昭阳撇了撇嘴,心跳得有些快,从盘子中取了一个栗子糕,转开了话茬子道:“那日在养心殿外,母后似乎瞧见我们了……”
苏远之笑了笑,面上漫不经心:“我已经同皇后娘娘说过了,给她看了你送给我的那锦囊。”
昭阳一怔,眼中满是诧异之色,方才的暧昧气氛一扫而光,昭阳急急忙忙地道:“什么?你为何……”
苏远之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神色淡淡地,说出的话,却是文不对题:“那日在养心殿,指认静嫔的证据并不充分,你可知为何陛下那般急着处置了静嫔?”
“这和我问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昭阳将栗子糕放回了盘子中,低下头喃喃着。
“自然有关系。”苏远之看了昭阳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指认静嫔,是陛下安排的,为的是给你开罪。”
“父皇?”昭阳一怔,眼中满是诧异之色:“父皇安排的?为何?可是凶手明明是柳雅晴啊?”
苏远之笑了笑,取了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才轻声道:“雅昭仪早已有了准备,若是李怀指认的,是雅昭仪,便会在李怀的屋中搜出许多带着你字迹的书信,到时候便可倒打一耙,说是你指使的李怀。”
苏远之看了昭阳一眼:“我不知晓她们后面还有什么后招,可是,雅昭仪断然不会有事。可是我审问出来结果是静嫔,静嫔对她们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棋子,可是她们手中有静嫔的把柄,丢车保帅,自是上上之策。”
昭阳喉头一紧,半晌才道:“那父皇莫非还是怀疑是我所为?可是为何又要将静嫔推出来?”
苏远之淡淡地道:“公主可还记得,冬天来咱们楚国的北燕使团?”
昭阳轻轻颔首,她自是知晓的。
只是心中却突然一滞,苏远之方才叫她,公主。
“北燕国的王子仓央混在使者团中入了渭城之事,公主亦是知晓的。”苏远之低下头,望着手中的栗子糕。
“北燕国的求婚书已经在路上了,为北燕王子仓央求娶楚国公主楚昭阳。”
昭阳眼中满是惊诧:“什么?”
她记得前世北燕国也向楚国发过求婚书,只是,求娶的,是淳安。且那时淳安和孙永福已有婚约,父皇便拒绝了北燕的求娶。
为何这一世,却突然变成了她?
“父皇知晓了此事?”昭阳急忙问道,问完便又蹙起了眉头:“你说,是父皇授意将谋害贤妃之事算到静嫔头上,便是为了将我从天牢之中放出来,父皇将我从天牢之中救出来,莫非是想要将我嫁到北燕和亲?”
昭阳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地神色,父皇怎么会这般做?
苏远之却点了点头应道:“我猜想,陛下是这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