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洛心慈是意识到之前自己又是跳河自杀,又是悔婚哭闹,惹了老太太的不高兴。老太太虽然一向宠她,但到底是她违背家规在前,她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就没有不满,而对于一个庶女来说,这后院之主的态度就决定了她生死,她必须花尽心思去讨好,才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她这一次的投其所好,成功哄得老太太喜笑颜开,对她的态度也更亲近了几分,这会儿笑着看她一眼,一身鹅黄色纱衣,衬得一张脸白皙玲珑,腰肢细柔,着实是秀丽可人。
“二丫头,若是你这样的也算是资质平庸,我看其他府上的小姐都要哭了。”
洛心慈羞红了脸,抬手把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祖母又在取笑心慈了,一会儿到了晚宴上,当着几位贵人的面,您可休要再拿孙儿寻开心了。”
“二姐,这是哪儿的话,这是不信老祖宗的眼光了?还记得去年老祖宗赏你的那几块团云金雀锦缎吗,二姐你穿着去参加诗会的时候可是艳惊四座,那丞相府里的小公子都红着脸不敢看你了。”
一直跟在旁边的洛婉婷这时候凑上来补了一句,又一次引得老太太笑了起来。
“你们这几个丫头啊,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伶俐。”
骆心安悄悄探出脑袋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这洛婉婷走路的姿势还有些踉跄,一看就是刚罚跪完,可脸上却挂着笑,说出来的话更是一箭双雕,既夸了洛心慈,又拍了老太太的马屁,恭维的滴水不漏。
这洛婉婷刚才挨罚的时候还一副怨天尤人的委屈样儿,这会儿怎么就能喜笑颜开了?而且跪了两个时辰,她那膝盖怕是早就肿成馒头了,这会儿竟然不顾伤痛硬撑着去参加晚宴,怕是有什么猫腻。
骆心安这样想着,这几个人已经走了过去,脸上一副喜笑颜开又充满期待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把她偷偷溜出去至今不知所踪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不信祈福上香都结束了,洛府上下还发现不了大殿里少了一位主子,她回过头,把视线重新放在走远的几人身上,看了一会儿之后挑了挑眉毛。
洛家这仨小姐本来就穿的花枝招展,这会儿似乎又精心装扮过一番,竟然比刚才还要艳丽芳香几分。
这可奇了怪了,她们刚才说要见的“贵人”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盛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