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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动作,现在已经是很明显的告诉华子建,眼前的这个女人心甘情愿、毫无条件的任凭自己处置了。
但华子建还是放开了手,他渴望这样的激情,也渴望这样的艳遇,只是不能在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女人这里获得,他没有在意可可那幽怨是失望的眼神,他坚定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月光温柔的洒在华子建的脸上,他的心情却犹如午夜梦回。梦,只是因为怀念,因为爱。虽然爱已成为往事,但梦却还在。记忆,它逐渐飘远,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画面,依然残留在心里,尽管自己的华悦莲的爱已成往事,梦却还在。总以为,有些爱,有些记忆,早已风干,不露痕迹。猛回首,发觉却不是。那些曾经温暖的片段,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十指相握的温度,时常在午夜梦回。
现在华子建把江可蕊作为了心灵的寄托,茫茫人海,能遇见,本身就是幸福,他们还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太多的卿卿我我,只是,他想,只要默默地守着那份曾经属于他和江可蕊的感动,那或者就够了。但这样的爱情和感情又能够持续多久呢?华子建不知道。
华悦莲的阴影一盘盘桓在华子建的内心深处,这是江可蕊所不知道的,寂寞的夜里,借着月光,华子建把思念放飞到江可蕊的窗前,他会喃喃自语一句,亲爱的你,感受到了。
躺在床上,华子建想着自己这几年来走过的路,心不知觉地有些害怕与孤单,勇气已经在岁月不声的消失了.在每一个寂寞的夜里,一次次的想起往日的那些感情,收起一路疲惫的心,俯身拾起,自己遗落在岁月中的文字,还有故事,收起淡淡的思绪,丝丝缕缕。
很想走出美丽的梦,他觉得自己正走进一个又一个美丽浪漫的陷阱。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情与爱虽然有着美丽浪漫,但他认为那一切总是太虚无,美丽过后太痛苦,想尝试却又害怕,于是多了一份暧昧的感觉......。
第二天刚刚起床,大家黑没有来,也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华子建就一个电话打到了公安局王副局长的手机上,华子建对他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情要问问你。”
华子建一起来,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这个唐可可看来绝非等闲之辈,她人在柳林市,但是却可以让洋河的小混混们敬若神明,这本身或者就说明了一些问题,而自己还差一点和她有了肉体的关系,这很危险,至少自己应该对她做个了解,除了了为理解,还要为洋河县负责,她到洋河来投资,当然是好事,但她的身份和底细是什么,自己应该弄清楚。
公安局的王副局长在接华子建的电话的时候,感觉华子建的态度很认真,口气也严厉,他就有点紧张,不知道老大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放下电话,到院子抓了一个准备出去巡查的面包车,就一路的奔了过来。
到了县委华子建的办公室门外,王副局长县整了整衣帽,感觉自己仪容仪表没什么问题,才小心的敲了下门。
华子建办公室的门没有碰上,王局长敲过以后,稍微的等了一下,就推门进去了。
华子建也听到敲门声,但没有应答,见他进来就笑了笑说:“速度挺快啊。”
王副局长一见华子建的表情,一下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一软说:“老大,你不要搞的那样严肃好吧,我这一路都紧紧张张的,生怕你又批评我。”
华子建看他那表情,是真的刚才有点紧张,就哈哈哈的笑着说:“你没敢亏心事,担心什么?”
王副局长连声的喊着冤枉,华子建指了指饮水机说:“自己到水。”
华子建也走了过来,这个时候他的表情又有了沉思状,王副局长倒上水,一面给华子建发烟,一面心里还是暗暗的猜测,看来华书记确实今天是有什么事情,所以点上烟,王副局长就很小心的问:“老大,有什么事情为难吗?”
华子建下意思的摇摇头说:“不是为难,是不解,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王副局长一听有工作,人也正经了很多,说:“书记需要调查谁,你说就是了。”
华子建看看他说:“最近来了一个柳林市的女士,准备到洋河来投资修建一座生态度家园,我有点不放心,想盘盘她的底。”
王局长点头说:“谁,名字叫什么?”
华子建说:“好像叫唐可可,但是不是真名字就很难说了,你找找渠道,帮我了解一下她。”
王副局长眼睛一下就睁大了,说了句:“唐可可??”
华子建见王副局长这个表情,很诧异的看看他说:“怎么,你认识她?”
王副局长点下头说:“不用找其他渠道了,我知道她的底细。”
华子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他没有想到这个叫可可的女人还有如此大的名气,隐隐的,比自己一个县委书记还知名度高了。他就等王副局长继续说下去。
王副局长想了下,一时不知道从那一块先说,华子建也没催他,王副局长抽了口烟,才说:“这个唐可可是柳林市一个道上老大的情人,她们是游走在黑白两道间的一个特殊的团体,他们有自己的公司,公司叫恒道集团,下面有建设,娱乐,餐饮等等公司,如果唐可可来投资,那一定是以他们恒道集团为依托的一个公司了。”
华子建就皱了下眉头,他很理解王副局长所谓的“道上”二字的含义,那么这个公司就毫无疑问也有可能有一些非法的行为,或者说是非法的嫌疑了,这样的人,自己应该怎么面对?
王副局长很快就看出了华子建的想法,他没等华子建问自己,又说:“这个公司是柳林市这一两年新冒起的一个企业,我多少了解一点,他们是有一些非法的嫌疑在,但他们所做的很多事情,又有别于其他黑道团伙,感觉上应该是介于中性的一种吧,很难给他们具体的界定,所以他们才能在柳林存活,做大。”
华子建也知道,现在很多道上的团体,都已经不像过去那样锋芒毕露,喊打喊杀,招摇过市了,他们的目标就是挣钱,但在挣钱的路途,一但有阻挡他们的障碍,他们又会省略掉正规商人的竞争方式,他们会使用一些特殊办法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而每一个老大,或者就是他们说的大哥,也往往会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什么董事长,总经理,或者什么什么的杰出,什么什么的代表为幌子,让你很难从他们身上找到人们印象中的凶狠,粗暴,冷血的痕迹,这也应该是一种新形势下的产物吧。
华子建就问:“那么这个恒道集团,也或者换句话说,说这个唐可可的情人在柳林市道上很有分量吗?”
王副局长摇摇头说:“不,他在外面的名气并不很大,行外的人对他了解很少,在他的团队中,很少有被历次的打黑所抓获的人员,但在道上就不一样了,没有人不怕他,就连道上很多早就成名的人物,还有很多比他势力强大的集团,都会对他礼让三分。”
华子建有点不解了,一个道上人物,没有凶狠,没有劣迹,怎么可能被同行那样敬重呢?华子建就说了句:“这很奇怪?”
王副局长也点点头说:“不错,是很奇怪,同时,这个人也一直是一个迷,很少有人见过他,在柳林市的道上,他有个外号就叫隐龙,虽然他名字叫萧博瀚,但大家都会叫他龙哥,在柳林的2区7县,所有道上人都认识他,当然了,唐可可也因为他,在道上受到格外的尊重。”
华子建喃喃的重复着:“萧博瀚,萧博瀚,龙哥,名字很大气,就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王副局长就很遗憾的摇了一下头说:“他很低调,在很多他们自己的企业奠基,开工这些活动中,都很少有人见到他的身影,所以到今天为止,我还没见过他。”
华子建不紧不慢的说:“那是,不然也配不上隐龙这个绰号了。”
对这个问题华子建需要好好想想,他不希望最后洋河县也被这种势力侵蚀,他觉得自己是有必要提高对此事的关注度,但自己有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件事情呢?这华子建就很难保证了。
王副局长离开以后,宣传部的孟部长就来到了华子建的办公室,他向华子建汇报了此次樱桃茶叶节的筹备情况,华子建也听的很认真,每一点小的细节华子建都要问清楚,可见他对此事的极度重视。
华子建暂时就放下了对唐可可的思索,对孟部长说:“这次樱桃节,同时也是一次招商引资会,有不少省内外客商前来。为了不让这种活动昙花一现,流于形式,你们也可以借势搞一个樱桃节论坛,在节庆期间邀请领导、专家、学者和客商进行座谈研讨,进一步扩大宣传,深化开发洋河县茶乡和樱桃这一品牌,还可以谈谈注重生态环境的保护,建立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生产经营方式——你们们这次提的宣传口号就是“绿色樱桃节”,把樱桃和茶叶节打造成为洋河县的一个拳头产品。”
孟部长一听,很受启发的说:“华书记,我们节日是不是应该邀请一下市里的领导来出席樱桃节的开幕式剪彩?那样效果更好一点。”
华子建说:“那是必须的,到时候做上一些请帖,给市委和政府相关的领导都送一下,我也会专门的邀请秋书记来的。”
孟部长喜笑颜开的手:“这样好啊,我们洋河县可以好好的出一次风头了。”
华子建看看他,摇着头说:“不是出风头的意思,领导能够代表柳林市委市政府参加。就好像结婚娶女,总希望主持证婚的人德高望重,令人悦服,樱桃节能够请到市委秋书记到场,那些专家和客商也觉得很有面子,感到放心,有利于下一步工作的开展。”
孟部长忙说:“是,是,是,我也是这样意思,就不没有华书记说的怎么透彻。”
其实他清楚的很,但只要能成功的举办这次节庆,对他孟部长来说,也算是给全县和市里的领导展现了一次能力,真有点纱布揩屁股——漏了一手的感觉。
算一算,时间也不几天了,樱桃的结果期不是很长,所以预定的时间就不能随便拖延,更何况还在很多媒体,网络上做了宣传的,华子建就有了一种时间的紧迫性,他又叮嘱了孟部长很多注意事项,才放他离开。
对于李柱子的事件,华子建现在想起来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准备好好整顿公安队伍,他甚至明确了想法,亲自列出了计划,不过,后来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目前还不是时候,县里的经济没有起色,干部职工没有钱,整顿了又能够怎么样,县直单位缺乏办公经费,大家同意你整顿,可是整顿之后怎么办,单位都找县委、县政府要办公经费,从哪里找钱,再说,需要整顿的,不仅仅是公安局一家。
对于很多单位,华子建都是有些看法和想法的,只是自己目前分身无术,先搞好眼目时下的几件事情在说,但对于冷县长的打击,华子建感觉到刻不容缓了,他已经制定出一个大家冷县长的规划,他不能在自己倒了以后,洋河县还是原来的样子,虽然不能对行业全面整顿,但动一动单位的领导,在对洋河县的官僚机构和那些人浮于事,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动手,削一消冷县长的爪牙,这应该问题不大。
假如自己运气好,能在乔董事长那块土地是问题全身而退,那时候经过调整后的洋河县应该更有生机。
不过一想到乔董事长的那件事情,华子建就犯愁,现在还没有人对南郊土地感兴趣,这就让华子建只能等待,他怕这样等的时间太久,最后自己拖不过去。
还有一个问题,自己在违背了秋紫云的意思后,真的下去了,自己的心里能不能平静,能不能接受,自己还有机会来纠正和处理洋河县的这些官僚作风吗?
这一直是华子建心中最大的伤痛,在好几次,他几乎都想按秋紫云的意思把乔董事长的地给办了,那样,即保住了自己和秋紫云的关系,又可以保住了自己的官职。
他也有私心杂念,也有对自己的担忧,不管怎么说,自己走到县委书记这一步多么艰难啊,就这样,为了几百亩地,为了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一些老百姓的利益,就把自己拼进去了,合适吗?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