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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遇，你说过，每个受害者，都是在家附近发现的。”她说，“陈柠朦，家附近的垃圾桶；刘小江，也是；许静苗，则就在家里发现碎尸；叶寻依，是在那所大学对面的荒地；还有邬妙，阿遇你从家里就指给过我看，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里。她们，都被凶手安置在，可以看到家的地方啊。”

我心里有些动容，说不出什么滋味。壮鱼和沈时雁则都凝神听着。

谭皎眼里有锐利的光：“陈星见在审讯里，无意透露过，几乎每个受害者的选择、地点选定、当晚动手，几乎都是第二人亲力亲为——家于他而言，有非常特殊的意义。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发现，因为对于很多的精神病态来说，家都是所有罪恶、伤害、欲望、快乐的源头。既然邬妙是他最后的最重要的猎物，那么这个’应该在的地方’，必然同家有关。那是归宿，也是结束。”

沈时雁沉吟开口：“可是邬家附近我们已经在收到他的信后戒严，而且几乎所有的汽车旅馆、无人小巷，还有你说的可以看到日落的高层建筑，都已排查过一遍，并没有发现。”

我心念一动，说道：“不是我家。”

沈时雁和壮鱼同时一愣，谭皎已抬起那清澈双眼看着我：“阿遇说得没错，不是受害者的家。这样最后一次犯罪，破釜沉舟的对决，他会回到哪里？”

壮鱼一拍大腿：“他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