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他也想不出办法,看着男人凶狠的目光,急中生智,倒是想出了一个缓兵之计。
官老爷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是想说给所有人听,他高声道:“先前一个疯老汉,险些闯进我府邸,口口声声说这宝贝是他家的,其实倒也不假,只是本城发现的东西,自然得交由我处置,此刻我暂且把他收押,若他有办法将这瓷罐脱离,我便免了他扰乱诸位雅兴的罪。”
众人心知肚明,没有多问,眼看离黄昏还有一些时辰,官老爷立刻便唤来跟随其护卫府邸的衙役,带领他与那手拿瓷罐的男人,准备去往衙门大牢。
而这牢狱之中,一时间却也不能安宁,孟饮秋像是中了邪一般,拿起那支长箫吹奏着便停歇不下来,加之老渔翁手舞足蹈,一点也没有身处大牢之中的痛苦之色。
老渔翁本是个实在人,那天自他在河中发现瓷罐,夜里虽然被惊醒,吓了个半死,但是当官老爷大摇大摆的将瓷罐据为己有,并留下一句“等赏吧”之后,却一直没再给他消息。
他三番两次去找官老爷,却连对方的面也没见上,就被轰了出来,他一直认为瓷罐是他发现的,就是他的东西,官老爷这是鱼肉乡里,他心中憋屈,找过许多人抱怨,别人也只是安慰他两句,也没个实在有用的帮他出谋划策。
直到今日,趁着官老爷府邸大摆筵席,他再一次单枪匹马的欲要闯进去,想当着大家面说这宝贝是他的东西,无奈双拳难敌四腿,何况他年过半百,体力不支,这一次也没了先前被乱棍打出的“好事”,活生生的便被绑来了大牢,只是他这疯癫模样,却不知因何而起。
牢中箫声萦绕,如泣如诉,若虚若幻,那两名狱卒职业卑微,也不敢妄动私刑,只能任由其吹奏,更何况实际上,孟饮秋的技艺也确实不凡,狱卒不理会之后,便自回到桌前对饮起来,一肚子委屈和不甘,互相倾吐。
大牢前门再次打开,三四名衙役率先进来,直给那门内狱卒使眼色,狱卒会意,立刻将桌上一盘花生米及三两下酒菜简单收起,便一抹嘴巴笑呵呵的迎接后来的官老爷。
那七尺男人紧挨着官老爷,临进牢门,心中更是不悦,他何曾来过这等污秽之地,只可惜双手被瓷罐依附,无法掩住口鼻,神色十分难看,连说道:“别墨迹了,速速把那疯老汉叫出来,若还是无计可施,我可真跟你没完。”
官老爷赔笑,就站在门边,吩咐狱卒把老渔翁给带出来,狱卒点头哈腰迅速赶往牢内,不一会,便领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糟老头。
正是老渔翁,他一眼便瞧见瓷罐,发了狂的冲向那七尺男人,所幸手上枷锁未去,不然真如脱缰的野马般难以制服。
男人也是被其举止惊到,连退两步,嘴中大骂“疯子”
官老爷见状,立即安抚道:“大人勿惊,此人疯癫不假,倒是翻不起什么浪花,我这便问他能否解下这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