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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钱不够啊。”李勇拿着钱袋子，皱着眉。

“你的鱼越来越小了，给你这些钱都是多的，你看看人家送的鱼，”酒楼老板指了指一边的鱼篓，“比你的大了不知道多少。”

李勇瞥了一眼，再没吭声，拿着钱袋走了，最近母亲病重，他出海的少，捕得鱼确实不如以前。

他背着鱼篓出了酒楼，正是正午，太阳明晃晃的照下来，晒的人心里面烦闷。

李勇转过街角，去药铺抓了点药，在点心铺子门口徘徊了好几遍，咬咬牙买了些点心。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茶楼，听到说书人正讲的兴起，隐约听到“武林盟主”，“混元功”“周子沫”。

嗯？周子沫？

李勇停下脚步，看了看手中的点心和药，又捏了捏钱袋子，最后抬脚走了进去。

茶馆并不太大，人倒是坐的满满当当，李勇看了看找了个人还算少的的桌子悄悄的坐下。

说书人正说的兴起，手中折扇一来一合，“这混元功不愧是武林中人人想习的功法，只见周子沫大喝一声，上前几步空手夺下歹徒的刀。”

李勇撇撇嘴，说书的瞎扯呢吧，周子沫怎么可能大喝一声，这钱花的冤。

看着说书人一张一合的嘴，听着别人口中心中的周子沫，他有些出神，脑海中慢慢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情。

周子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勇居住小渔村一共就那么几十户，十年前老皇帝还在的时候征税相对宽松，生活的虽不富裕，但也很快乐。

有一天一个女子独身带着孩子来到这里。对于平静的小村庄来讲，是不得了的大事件，原因无他，女子实在太好看。皮肤细腻，气度雍容，就是身体好似不大好，总是吐血。

那就是周子沫和他娘亲。

那时李勇刚满六岁，周子沫与他年龄相仿，但他不像个小孩子，说起话来能一个字就一个字，能不吭声就不吭声，整天吊着脸，像谁欠了他家钱，李勇背后偷偷叫他债主。

周子沫不爱搭理人，不像李勇一张脸笑的像朵菊花，但是村里的小姑娘却更喜欢找周子沫玩，就连村头那个成天骂街的王大婶看到周子沫，声音都温柔起来。

直到有一次，李勇看着自己喜欢的小花拒绝自己精心编的花环，反而在周子沫身后偷摸摸捡他随手摘下来又扔掉树叶子。

李勇当时就炸了，冲上去就要给周子沫一拳，不过虽然年龄相仿，周子沫力气比他要大的多，没几个回合，李勇就被周子沫反扭了手腕按到地上。

“你有本事打死我！”李勇梗着脖子嚷嚷。

然而，周子沫松了手，转身就走了，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李勇爬起来看了看旁边惊呆了的小花，摸了一把脸上的灰转身就跑了，心里暗暗决定要锻炼身体，有一天一定要把周子沫揍一顿。

自此之后，他总是去挑战周子沫

，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周子沫也从一开始的不理会不言语，慢慢开始指点李勇过招，有时候还会教给李勇一两招。

一来二去，两人反而熟稔起来，周子沫还教李勇写字，给李勇讲外面世界的光怪陆离。

李勇觉得周子沫太厉害了，明明跟自己年纪差不多，懂得却非常多。

在没有那件事之前，李勇一直以为周子沫就是最厉害的，他从来没想过，江湖很大，周子沫小小年纪，再厉害，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强大。

有一日，父亲同村里的人又出了海，早上明明还是晴空万里，快中午时候突然就变了天，天空中云层层低垂，几乎要压到海面。

“这不好，怕是有大风暴！”

村里的人远远望着，一脸凝重，有的人跑到海边着急的眺望，李勇的母亲就在其中。

李勇那时候不过十二岁，半大的小子，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