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来,这少年是极不愿意伺候自己的,却因为太守的一句话留了下来,这批少年之中,要数他的姿容最出色绮丽,若是杜太守真的认定自己是重色之人,必然会将大半筹码都放在他身上。
“我的妹妹被杜太守捏在手中,他说,只要我能够服侍你一夜,他就会放我和妹妹走。”
将自己为杜太守效命的原因说了出来,他看着萧鹿遥若有所思的模样,咬咬牙,最后还是跪了下来,“还请长公主救出我和我的妹妹!塞缇一定会感谢你的恩德!”
看着眼前学着中原人模样给自己磕头行礼的少年,萧鹿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正要让他先起来的时候,塞缇却忽然朝着她扑了过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以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睡在了床上,萧鹿遥正想开口,就听到塞缇的声音:“有动静——”
少年微弱的热息在她耳边,她的脸有些红。
前世今生加起来,自己还是头一次与迟砚之外的男人如此亲近,只是如今的情势容不得她生出旖旎的想法,不等她让塞缇从自己的身上起来,窗子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道身影进来。
迟砚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他上前径直将那少年一把拉了起来,不等萧鹿遥坐起身来,他就满是失望和哀切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杜太守设的一个局?”
“本宫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纵然知道迟砚是好意,可是见他干涉自己的事,萧鹿遥心中就十分不高兴,她将略显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从床上起身看向他,眼神显得有些晦暗和怒气,“方才你不是酒醉?现在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眼下解决困境才是最重要的,迟砚不愿意与她做口舌之争,他看了看塞缇那轻薄得宛如没穿衣服一样的装束,眼神一暗,“那酒水刚一入口我便发现不对劲,见刘尚书和崔正三四杯酒下肚便不省人事,更加断定酒有问题。刘尚书是文官,不能饮酒还算是正常,可是崔正在军中多年,怎么会几杯酒就倒地?”
“所以你将计就计故意装醉?”
萧鹿遥没想到迟砚比自己更早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正向追问迟砚杜太守到底是何许人也的时候,迟砚却是示意她先别说话。
此时房中的塞缇也察觉到外面走廊上传来的动静,他有些着急地看向他们,“来人了,还是很多人。”
迟砚朝着塞缇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屏风后面躲着,塞缇鬼使神差就按照他的意思躲到了屏风后面,迟砚自己则是抱着萧鹿遥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杜太守带着试探的声音:“殿下?不知殿下对下官安排之人可否满意?”
这……这怎么说?
萧鹿遥咬紧了嘴唇不知如何作答,迟砚的手却是已经覆上了她的胸前,挠着她的痒痒,“快说。”
“自、自然是极好的~”
房中久久没有回答,杜太守心中生疑、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了女子仿佛含着无边媚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