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有此事?着刑部彻查!”
“是,陛下!”
迟砚从朝臣中出列,肃声应道。
应完之后,迟砚深深地看了萧鹿遥一眼,眼中难掩疑惑之色。
前世的时候,他并未曾听说过慈幼院中发生过什么。
若真的有这等事,他不该不知道的。
萧鹿遥见迟砚接下了这差事,心中微微一松。
迟砚对她的心思如何,都不影响迟砚是一个做事的人。
这件事有迟砚接手,想必能有个交待。
散朝之后,众臣都有些恍惚。
他们最期待的燕家这个瓜没吃着,却吃到个更大的瓜,大到险些把他们撑死。
这京城,怕是又要人头滚滚了。
下朝之后,迟砚第一时间带人去了慈幼院。
秦公公带着些宫内的侍卫,紧随迟砚之后。
慈幼院中。
管事们有些忐忑地在院内的空地上站成一排,看着衙差和侍卫们在慈幼院内搜索着。
几个照顾孩子的嬷嬷轻声哄着尚在襁褓中的幼童,略大些的孩子们,懵懂地站在旁边,紧紧地依偎着熟悉的嬷嬷。
这么多人,让他们有些害怕。
慈幼院不大,不一刻便搜索完毕了。
“禀大人,院中并无异状。”
秦公公见状,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长公主说的真是把咱家吓了一跳,就说嘛,这皇城根儿底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么不是人的事儿。”
秦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地看向旁边的萧鹿遥。
萧鹿遥依旧是那身玄色金凤袍。
散朝之后,她便不放心跟了过来,连衣物都未来得及换。
听到秦公公的话,萧鹿遥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未做言语。
这一眼仿若有千钧重,让秦公公不自觉地冒了一层冷汗。
“不对!”
迟砚猛然回头,看向院子中的管事嬷嬷和瑟缩着的孩子们。
偌大一个慈幼院,怎么会只有这么几个孩子?
“这便是全部的孩子了?”
迟砚厉声问着管事的人。
管事被吓得两股战战,“尚书大人容禀,这慈幼院中只收养小一点的孩子,养到他们十二三岁,便会为他们找到去处,让他们做个学徒,学门技术,也好养活自己……”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可迟砚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些孩子们的眼神,除了惧怕便是瑟缩,不像是看养活自己的恩人。
更何况,这个管事的眼神,一直在不停的闪烁。
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要命的事情。
“迟尚书,这里有什么不对?”
秦公公瞥了一眼瑟缩的孩子们,好奇地问道。
迟砚是状元出身,而今不过二十五岁,便做了刑部尚书,在大庆国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这其间虽有长公主萧鹿遥出言挤兑住皇上,让皇上一时下不来台,不得不同意的缘故。
可若迟砚没有几把刷子,便是因着萧鹿遥的话上位,也绝对坐不稳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