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田在这作坊里做了十几年,是铺子里的老人了!
之前,那些人偷奸耍滑的,卢青本来就挺心寒的,现在居然有更心寒的摆在这里。
徐有田居然想毁了宝青阁!
真要是这批胭脂坏了,要再做便来不及,那就是毁约,那批胭脂价值一千两,宝青阁哪来的三千里赔给陈野?!
卢青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寒。
卢青看着徐有田,就觉得气,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白眼狼!没良心!
徐有田见事情败露,一下慌了,跪着哀求道:“东家,小姐,我刚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
“鬼迷心窍?我看你是想害死我们!”
卢青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
徐有田‘嗷嗷嗷’地嚎叫着。
“棠棠,作坊不能留这样的白眼狼!”卢青道。
“小姐,小姐,别赶我走啊!我再也不敢了!”徐有田哀声求饶。
棠鲤沉思片刻:“不仅不能留,还该送官!”
送官?!
这一下,徐有田差点吓得晕厥过去。
徐有田跪了下去:“东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迫我!对,是有人逼迫我的!”
“噢?谁逼你了?”棠鲤问道。
“是……是卢元!是他逼迫我的!”徐有田一下把人供出来了。
“卢元!”卢青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难看到极点,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卢元是她爹的义子,跟她哥一样,不仅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却不见人影,现在居然让人来害宝青阁!
果然啊,在落难的时候最能见人心。
卢青心寒到极点:“棠棠,我们把徐有田和卢元一起送去见官!”
徐有田吓到了,转身就想跑,没跑两步,腿上被踹了一下,重新跪在地上。
徐有田继续磕头求饶,把头上的血都磕出来了。
棠鲤摩挲着下巴道:“徐有田,既然你诚心悔过,就先不送你见官。”
卢青愣了一下,比雷厉风行,棠鲤比自己尤甚,为什么要放过徐有田呢?
不过,棠鲤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徐有田犹如绝处逢生:“谢东家!多谢东家!”
“暂不送你见官,但是你得告诉卢元,他要你放的东西你放了。”棠鲤道。
“这……”
“否则现在就去见官,你看着办吧!”
徐有田道:“东家,我听您的,您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别让我去见官!”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有其他心思……”
“小的不敢!”
解决了徐有田,棠鲤和卢青回到了房间里。
“棠棠,你留着徐有田的目的是什么?”卢青问道。
“我总觉得这背后不止卢元这么简单,先不打草惊蛇,钓出他背后之人……”
棠鲤通过梦境大致知道是谁动手脚,但是现在按兵不动是最好的方式。
“而且,让他们觉得徐有田得手了,不会再安排其他手段来毁我们的胭脂,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订单。”
卢青觉得甚有道理:“棠棠,还是你想得全面!我刚气得就想狠狠惩治这俩白眼狼,都没想那么多!”
卢青从棠鲤学到一件事,遇事不能软弱,但也不能冲动,要深思熟虑,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快睡吧,不早了。”棠鲤道。
卢青点了点头,脱掉外面的衣袍钻进了被窝里。
翌日。
徐有田在去往作坊的路上,就被卢元拦住了。
“老徐,事情办得怎么样?”卢元问道。
“你给的东西都倒下去了。”
“没人发现?”
“没人。”
卢元兴冲冲走了,并没有注意到徐有田脸上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