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在裴幼清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那还不知道是不是,更不知道在不在的野鸡出发。
赵守时还无所谓,反正是就抓,不是就拉倒。
不过,他有一种感觉,裴韵书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是很明显,就是一种非常细微的感觉。
例如这姐妹看到自己的时候,明显带着惊惧,就像自己不是赵守时,而是要把她吃掉的恶魔一般。
还有裴韵书好像在刻意的保持跟赵守时的距离。要是远一点,那到无所谓,但要是离得太近,裴韵书就会刻意避开。
例如赵守时在后,她就快步上前,例如赵守时在前,她就延缓脚步。
赵守时联想到姜莱说的关于裴韵书做噩梦被吓哭的话,还特意上前好心的安慰她。
可谁想裴韵书完全不领情,直接虎目怒瞪,话没好话且不说,还摆出一副恨不得一口咬死赵守时的架势。
赵守时见状,只当母老虎性格觉醒,自然不敢上前招惹。
不用裴韵书拉开距离,赵守时就离她远远的。
也就是赵守时不知道裴韵书昨天晚上做过梦的内容,要不然他就不会怪裴韵书了。
甚至可能还有有点津津自得的多想,做那样色的梦哭?
是真的害怕而哭?还是~嗯哼~
···
说回正事。
裴幼清在前领路,从赵守时家侧面的胡同往前走,途径几户人家,路过一块连片的小麦地。
围着村落转了快有三分之一,连赵守时这个地主都有点一头雾水正要开问。
边走边环顾四周得票裴幼清突兀的指着前方,兴奋的跳起来:“就在那!就在那,我看到它了!”
赵守时顺着裴幼清的视线往前看去,好半晌才发现前方的小麦地里确实有一只鸡在溜达。
跟裴幼清描述的差不多,硕长尾翼,黑红银白的羽毛,硕大的鸡冠,这么远望过去,没有十斤也得有八斤。
走在小麦地里的这位重量级选手仰着头,一副老子天最牛谁也不服的架势。
但问题是这玩意它不是野鸡啊,这是一只火红公鸡。
赵守时指着前方还没有悠哉悠哉的鸡哥,向裴幼清问了一句:“这就是你说的那只、、野鸡之王。”
裴幼清骄傲的昂了一声,还说也就现在离得远才不明显,其实这鸡特别大,估计得有好二三十斤。
一锅都炖不了。
赵守时挠挠头,一时无语的他想了想,开口道:“我怎么看着不像野鸡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裴幼清断然否认,指着鸡哥的她言之凿凿:“你不信我的眼光,还能不信许阿姨的啊?那可是你亲妈,你说一个不信试试?真当我不会告状啊。
肯定是你离得远看不清,我们走近点就好了。不过大家得小心啊,这鸡会飞,中午加餐在此一举了。”
赵守时当然不会把野鸡认成火红公鸡,而且他也知道自家老妈也肯定不可能认错。
因为赵守时爷爷家每年都要养几只火红公鸡,一个是春节待客,另外一个就是分给小辈。
春节红红火火,图个吉利。
等会!!!
赵守时隐约明白什么了!!
有可能是裴幼清昨天晚上听自己说过的【叫花鸡】的童年故事,就记在心头了。
然后早晨不经意间在街头看到了前方的火红公鸡,把这当成野鸡的她连忙去找赵守时的老妈认证。
赵守时的老妈肯定认出在街上溜达的这是火红公鸡,而且还是自己婆婆饲养的。
这里面可能有其他因素,反正许秀燕没有纠正裴幼清的错误,而且还顺着她的意思,两人尝试了一番,还是没有将其捕获。
于是,许秀燕就让裴幼清去找赵守时。
这虽然是个猜测,但赵守时觉得这应该就是最有可能的事实。
看着裴幼清一脸雀跃的样子,嗨,管眼前的鸡哥是野鸡还是火红公鸡,炖了还不是一个味。
环顾四周,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就地取材把这鸡哥给弄进锅里炖了。
裴幼清比赵守时还兴奋,她这次可是找了好些人帮帮忙的,就是要毕功与一役。
诸葛附体的她指手画脚的给大家分配任务:你去南,他去北,另外一个去西,我守东门。
然后四人往里推移,减小包围圈,再求达到目的。
如果眼前的是野鸡,赵守时自然不会顺着裴幼清的指挥来,反正四人没有特殊物品辅助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眼下是火红公鸡就两说了,人多正容易让其惊扰,到那时就真的不好捉了。
言辞恳恳的三五句终于说服了裴幼清,赵守时从路边捡起两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放在手里颠了颠,觉得还算趁手,这才向鸡哥所在的方位走去。
走归走,视线却放在他处,饶了好大一个圈,才慢慢的接近鸡哥。
走到两者大约距离七八米的时候,赵守时手腕转动,把石头朝鸡哥扔去。
农村孩子嘛,准星还是很可以的,毕竟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就是弹弓,上山打鸟、打蝉,打一切,都相当的轻车熟路。
赵守时对自己的力量有点自信,却也不敢自大。
石头一扔出去,人也踏着地面急速前行,这期间左手的石头交换到右手,再次顺势扔出,这是怕第一下不中的补一刀。
不过,很显然有些多余,因为第一下命中了。
火红公鸡很大,跟家养的走地鸡有很大的差别,除非被击中头部,不然很难一击撂倒。
眼下这只也是,受惊的它就要逃离危险所在,但被石头击中让它受伤,在地上扑棱了好几下,这才好不容易展开翅膀。
而这时的赵守时便已然欺身上前,大手一掏,一把抓住它的翅膀,左手不听,双手紧紧攥着两只鸡翅膀。
鸡的一身力气全都在翅膀上,爪子不会挠人,鸡喙不会拧人。当翅膀被束缚住时,就跟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