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女子?”沈坤发现自己严重跟不上徐邦宁的思路了,不由大急。
徐邦宁很鄙夷地撇了他一眼,继续道:“……谁想那个女子是个雏……”
“你,你,这又……”
徐邦宁更嘚瑟了,显得很兴奋:“……可想而知,春宵一刻后,她落红了……”
“噗——”现场所有人全部喷了。
“竖子,简直一派胡言。”沈坤颤巍巍指着他,气得胡子翘得老高。
能把这个老学究气成这样,徐邦宁心中恶气尽消,抬头望天,深深沉浸在那日的欲海横流中不可自拔。
“浩荡离愁白日斜,指的是难分难离,整个白天都在依依不舍;吟鞭东指即天涯,依依不舍当然要引鞭……咳咳,引那个不是嘛,鞭风所向一往无前,欲海征伐既天涯……”
沈坤目瞪口呆,其余人更痴了。
说到这,徐邦宁眼眶竟湿润了,抽噎几下,眼里柔情更盛了,嘴角上一抹淡淡微笑在阳光下很迷人。
“……落红不是无情物,哎!也怪我不懂怜香惜玉,竟不知她是处子之身,征伐得太狠,她为了我竟一声不吭,落红之后,香体无力,还能含情脉脉看着我,这难道不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吗?”
沈坤痴痴不语,要发疯,其余人嘴巴张的一个比一个大,不能自制。
徐邦宁面露愧疚之色,抽噎声不能自制,哭声越来越大。
“……化作春泥更护花,我......我徐邦宁难道是无情无义之人?我愿化作春泥,做那个惜花怜花使者,终身保护她。”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徐鹏举身前,面容凄苦,悲痛道:“爹爹,孩儿愿纳银红姑娘为妾,求您老人家答应,呜呜……”
徐鹏举感动得老泪纵横,双手颤巍巍扶起儿子,哽咽道:“都是爹爹不好,做下棒打鸳鸯的蠢事,你若有意,娶了她吧,为父相信她是个宜家宜室的好姑娘。”
徐邦宁哭天抢地,连连捶胸顿足,匍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
周围一片唏嘘,除沈坤之外,所有人都暗暗点头,为敢作敢为的徐邦宁赞叹,又为有情有义的银红姑娘赞叹,更为这对终成眷属的男女而赞叹。
-------谁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权贵也有好人好不好?
众人在啧啧称奇,沈坤却仰天长叹,两行浊泪顺颊而下,一股凉意袭来,周身止不住打个哆嗦,悲哀沉痛得不要不要的。
明明是吟诵风景之诗,赏诗的人都明白,偏偏作诗的人不明白,还被这竖子曲解至斯,天理何在?
苍天啊!
大地啊!
我大明的诗赋竟不堪如斯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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