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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白氏的脸上却连半分热乎气儿也无，和平日疼爱小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那你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呢！”语气并没有半分夸奖的意思。

小五明白自己隐瞒在先，怪不得白氏不高兴，只能想办法补救：“白姨，您可认得什么说书先生吗？我流浪街头的时候惠丰居的王掌柜舍了我一百文钱，昨天我过去还钱，听他说了些规矩……要有师承才能摆桌子说书……您跟何叔，可认识人让我拜师学艺吗？学了本事，我在咱们酒馆说书，说不定能吸引些新客进门！”

她这番话惊得白氏一双秀眼瞪得圆圆的，上上下下将小五看了又看，才忽然醒悟了似的：“啊，啊！我不认得，不知道你何叔是不是认得！我去问问他！”随即又上下打量小五，像是要钻进她心里，看穿她五脏六腑似的，“惠丰居那王掌柜……竟肯舍那么多钱给你，倒是个好心的……他惠丰居也比我老七酒馆大多了，你……你竟不想去他那边吗？”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看来翠儿这姑娘……真的单纯到话都藏不住的……

“只要您不嫌弃，能介绍我拜师学艺，我自然是愿意留在咱们酒馆的。”小五忙向白氏保证，见她面色犹疑，像是不太相信的样子，索性交出自己的底牌，让她安心，“我是偷逃出来的，没有保书，王掌柜怎么肯要我呢？若肯要，当初我求到惠丰居门口，他早就收下我了！”

白氏恍然大悟，周身上下的气场瞬间阳光了不少，对小五的态度也比方才热情了，一个劲儿让小五先忙着，她自己去跟何大富商量。

这一商量就是几个时辰，平日白氏上午忙完就会回家，今日竟也没走。小五琢磨着可能何大富本身并没法子帮自己引荐师父，正在四处想办法？心下很是感激，心里默默感慨何家对自己真的很是尽力了。

白日漫漫，顾客稀少，小五和大保、二保兄弟都有些百无聊赖，大保便去酒坊找祖父何老七帮忙酿酒去了，只剩二保和小五在前堂。左右也是闲着，小五便洗了一块抹布，边哼曲儿边上上下下的擦洗，窗棂桌椅都不放过，想着若有客人进门，屋里看着也爽利些。

“小五，”不知什么时候二保也拿了抹布来擦，还渐渐靠近了小五，“听我姐说你不想跟了我哥，是吗？”

翠儿连这个都说了？

今日索性便都坦白，左右二保也是个小孩子，拐弯抹角的说他也不懂：“我不想的。我跟你哥话都没说过两句，再说他都订亲了，我怎么跟他呀？”

二保嘴巴嘟嘟，面上很是不高兴：“你是不是想做我哥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