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不多说什么,乖乖进门吃饭,洗完碗就说出去拉客。
花圈店内。
这里灯光昏暗,到处脏兮兮的,墙壁上大片霉斑,充满霉味,陈飞寻思着还是收拾一下。
把一些杂物打包扔掉,布满灰尘的茶杯、花瓶。泛黄的画卷,还有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脏兮兮的。
去市场买了一桶白油漆,立邦的。两根80W的LED灯管,照亮铺子没问题。玻璃柜台买的现成的,400块一个,正好当收银台了。
进货渠道也找好了,抽屉里有张名片,做殡葬用品批发的,对方叫钱富贵。
忙活一下午,店铺焕然一新,站在门前,陈飞感觉还少点什么。
对了。
招牌。
又去木材市场买一块杉木板,自己用600D的砂纸打磨,磨完用大号狼毫毛笔,写下“阴阳花圈店”五个大字。
《五术决》中有山术,陈飞连符咒都会画,写毛笔字自然不在话下。
忙活完,一共才花了一千元左右。
天黑了。
陈飞买了一只烤鸭,一瓶老村长酒回家,说是接了个大单,跑浙省的,一单50块呢。
爷孙俩吃的满嘴流油,陈飞很高兴,仰望起未来,高谈阔论,唾沫横飞,声称要五年内在苏城买房,少说2室1厅。
陈翰林不禁一笑:“你小子发点财就这德行了,能做啥大事?”
陈飞也乐:“爷爷,跟我说说你年轻时的事吧。”
小时候陈飞总问他爹妈,陈翰林每次都默不作声,不时还抹眼泪,后来陈飞也就不问了。
但这个可以说啊。
陈翰林来劲了,一拍胸脯:“爷爷年轻时就是这个!”伸出大拇指。
“早年爷打过鬼子!后来钢铁炼过,下放过,经历过那十年,再往后,地也不种了,出家当和尚去,学了些风水术数,一直到现在。”
陈翰林故意跳过他的成家经历,陈飞猜测,爷爷应该是当农民时结的婚。
转念一想又不对。
就算他18岁扛枪,活到现在也该一百岁了!
陈翰林脑袋上还有些许黑发,精神头也好,根本不像是百岁老人。
说来也惭愧,他连自己爷爷的真实年龄都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家庭,一无所知。
“爷爷那你……”
没说完,陈翰林已经趴在桌子上打呼噜了。
陈飞摇头叹息,将其送到床上睡觉。
忙活完,陈飞拿出手机。
“闻东,能在冥户部查到我家的情况吗?我爸妈是谁,我爷爷到底多少岁,都经历过什么?”
秒回。
“没问题,不过他们下班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排队,不对,我今晚就睡冥户部门口。”
闻东很理解陈飞的心情。
陈飞喘口气,整体隐隐颤抖起来。从小没爹没妈,受尽了同学们的白眼,当然,那是小学和初中。
到了高中,大家都懂事了,很少有人拿这个讽刺陈飞。陈飞也不惹事,年幼时造成的自卑心理,使得他只和胡二狗玩。
陈飞插上充电器睡觉了。
是夜,天空繁星点点,明月当头,一名身穿黑色斗篷之人来到陈飞床边。
摸着陈飞的脸,眼中充满慈爱,脸上泛起苦笑。
陈飞猛然张开双眼,手结剑指刺向他的脖子:“什么人!”
他定睛看去,那客人脸上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孩子,这些年过的还好吗?”这声音历经沧桑,千锤百炼,可以确定是男的。
“你是谁?”
黑衣人答非所问:“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会看着你的,我们陈家的儿郎没有平庸之辈。”
陈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黑衣人起身就要走。
“回来!”
陈飞猛地坐起身,周围一片光明。
陈翰林正在劈柴,光着膀子,裤腿卷起,拎着柴刀走进来:“咋了小飞?”
陈飞喘着气,擦擦额头的汗:“没,没事,做噩梦了。”
“一天天的,睡个觉还做噩梦,起来吃早饭了。”陈翰林离去。
做了这种梦,陈飞哪有心情吃早饭,赶紧拔下充电器,查看消息。
“闻东,查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