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女哑然，不知该如何作答，而她身后的两名少女也是沉默，显然蓝衣少女误伤百姓的事情她们早就见识过了。

蓝衣少女沉默了片刻，道：“我会赔钱给他们的！”

“赔钱？”顾齐笑了笑，道：“万一那些人被你打死了，你也打算赔钱来解决吗？”

蓝衣少女不再说话，只是撇着嘴巴地盯着顾齐，一脸委屈屈的样子。

顾齐愣了一下，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蓝衣少女，心忽然软了下来，道：“算了，不逗你了！”说着，他便把碧落剑从蓝衣少女身上移开，走到樊席儒三人旁边，准备掐住他们的人中，把他们唤醒。

蓝衣少女浑身一软，顿时便要瘫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她身后的两名少女一把扶住她，这才站稳身子。

蓝衣少女举起剑，指着的顾齐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妖怪呢？”

顾齐回过头看了蓝衣少女一眼，指着旁边的天灵妖狐，淡淡地道：“这便是你们要找的妖怪！”

天灵妖狐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血迹早已干透，幽幽一阵风吹过，吹落了跌落在她身上的尘土。

蓝衣少女看了天灵妖狐尸体一眼，道：“想不到这妖怪长得还挺好看的！”

顾齐白了她一眼，道：“嗯，比某人要好看很多！”

蓝衣少女哼了一声，道：“切！再好看也只是个害人的妖怪！”

顾齐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接下来，却叹息一声，幽幽地道：“是啊，她只是个妖怪啊！”声音沧桑而凄凉。

蓝衣少女眉头一皱，道：“怎么？你还可怜这只妖怪不成，她不就是死在你手上的吗？怎么？现在反过来要可怜她了，你该不会是后悔杀了这么漂亮的妖怪吧？”

顾齐沉默了片刻，抬着头，对着蓝衣少女，道：“你觉得这个世上，有没有好的妖怪？”

蓝衣少女怔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道：“哈哈，我看你是杀妖杀傻了吧？居然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妖怪？难道你的师父没教过你，妖族与人族是血海深仇吗？且不说那些妖怪残杀无辜百姓，万年前的世伐之战，妖族残杀我几十万妖族，这等血仇，怎能随意就忘？”

万年之前的世伐之战，在汉土流传万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顾齐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一边掐着樊席儒的人中，一边缓缓地向她的气海输入灵气。

蓝衣少女接着道：“虽然说有不少仙门镇门瑞兽都是妖怪，但那些都是极少数，人和妖是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的！”

顾齐看了她一眼，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蓝衣少女眉头一挑，道：“那是当然，我加入惩妖司以来，我师父一直都跟我说，天下的妖怪都是坏的，我们要见一个杀一个，为民除害！”

这时，昏迷的樊席儒忽然咳嗽了一声，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但还没醒来。顾齐知道这是因为天灵妖狐的咒印所导致的，咒印虽已解除，但身体被咒印压制过，全身血气不通，还需要灵气引导，等个三五刻钟，就能醒来!

蓝衣少女见顾齐不理自己，便朝着身边得两个师姐使了使眼色，走到顾齐的旁边，一手按在樊振海的额头上，慢慢地输入自己的灵气，帮着顾齐把樊振海等人救醒。

很快，樊振海和另外一名中年人也轻轻地咳嗽一声，眉头舒缓。顾齐和蓝衣少女几人这才停下手来。

幽幽的山风吹进山洞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声，明灭不定的火光下，几个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