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普贤女没有说话,转身直接进入城门
就在同时那吊桥缓缓放下,不过那些侍卫却拉开弓箭,然后所有人全都瞄准王跃,王跃就在这一百多支蓄势待发的利箭指向中坦然地走过了吊桥。他过去之后吊桥随即升起,而此时更多进攻的士兵出现在城墙上,但同样更多的守军也出现在内城的城墙上,夕阳下的战斗依然在继续着。
走进丹凤门的王跃,在身后城门关闭声中,无视那些骑兵手中的弓箭,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眼前的宫阙。
不过进去之后首先是官署区。
那些契丹官员正一片混乱地调动着军队。
实际上也不能称为军队,契丹和奚人都是全民皆兵,躲进内城的无论男女能拿起武器的全都登城防御,他们的女人一样能打仗。
“我杀了你这个骗子!”
就在王跃悠然欣赏内城风景的时候,旁边蓦然一声悲愤的尖叫,紧接着弓弦声响起……
王跃本能地向后一仰。
一支箭从他胸前擦过,甚至箭头都划出一道血痕。
“别胡闹,我在与你姑娘谈正事!”
王跃转头看着人群中的萧塔不烟,义正言辞地说道。
而前面萧普贤女转回头,略微招了一下手,旁边跟随的女官立刻明白,迅速掉头冲向正在流着眼泪准备再射的萧塔不烟,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可怜的萧塔不烟挣扎着,眼看着渣男就这样走远。
渣男还回头看她呢!
“哼!”
前面她姑姑冷哼一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
王跃叹息着。
“你一个宋人,会有这般好心肠,真心为我契丹着想?”
萧普贤女转头冷笑道。
不过紧接着她的脸色变了,脸色凝重地盯着王跃胸前,后者正随手擦去自己胸肌上的那道血痕,但擦去后的皮肤上,这道实际上相当于划破皮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王跃倒没注意到这些。
“娘娘,辽人也罢宋人也罢,汉人也罢契丹也罢,咱们终究相安无事共处了这么多年。
这就像一个原本平静的村庄,几个姓氏聚族而居,虽然日常也有些小的吵吵闹闹甚至动手打起来,但终究都是知根知底,互相之间也都有这样那样的利益纠缠,闹归闹,还不至于撕破脸。我们清楚的知道你们的底线,你们也同样知道我们的底线,闹到最后都会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
甚至遇上灾荒还免不了互相扶持。
可现在不一样了。
一群外来的人闯进了这个村庄,而且仗着身强力壮,已经抢了你们的房子田地甚至女人。
我们不熟悉他们,我们不知道他们抢完你们,会不会也接着去抢我们的,就算有盟约,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食言,就算暂时不会,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你们一样一百年遵守约定。说到底,熟悉的人不可怕,就算再闹也有个底线,这不熟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我们不知道他们最后会干什么,尤其是他们还明显比我们强悍。
这就像一场突然降临的天灾。
咱们最明智的选择,是合起伙来共同抵御。”
王跃说道。
“就怕赵家人不会如你所想,你这做狗的能做的了主?”
萧普贤女鄙夷地说道。
“那我们就合伙逼他们如我们所想,娘娘,我不是赵家的狗,我也不是任何人的狗,我就是我,我也不会给任何人做狗,要做人,不要做狗,尤其还是赵家的狗。”
王跃笑着说道。
说话间前面一座宏伟的宫殿矗立在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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