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汉山闷头朝外面走去,让余樵山回去帮他搬桌柜,他则去了村尾李秀娥家里,与李秀娥说了分家一事。
李秀娥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三哥,你诓我?说要纳我进门的时候,你可没说你被赶出余家了。”
她愿意进余家做妾,便是看中了余家老爷子和孟余娇都是大夫,有人挣钱花,断不会缺衣少食。
三房要是分了家,那情况可就大不同了,余汉山根本没多大的本事,光他家里那两个哥儿花钱的地方就多着呢,那两个都是余汉山的亲生子,哪里还能顾得上她和两个孩子。
“我分家还不都怪你!”余汉山埋怨起李秀娥来,“若不是你写下那劳什子认罪书,将你我的事儿叫陈家知道了,也不会闹出这档子事。”
李秀娥于此事上确实有些理亏,她满脸委屈的道,“三哥你怎能这般说?里正带着人上门来逼问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不害怕?再说了,当初你若不招我,我清清白白的守着贞洁,带着俩孩子自是安安稳稳的过活着,誰也不会看轻我!我如今跟了你,遭人白眼非议不说,还要委屈求全做个妾室!”
李秀娥哭起来与赵氏不同,梨花带雨的叫男人心疼,虽是抱怨的话,却带着徐娘半老的风情。
余汉山十分吃她这一套,语气便软和了许多,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哄道,“你不知道,陈家用咱俩的事儿做把柄,威胁五哥儿的前程,家里这才没法子让我分家搬出去住。我娘可就我这一个亲生儿子,老爷子也最是偏疼我们三房,分家不过是做给陈家看的,我爹娘心疼着呢!就算分了家,暗地里也少不了要接济我,你跟着我不会过苦日子的。”
李秀娥一想也是,余周氏是余老爷子后来娶的,可不就余汉山这一个亲儿子,三房要是日子过不下去,余周氏还舍得让他这个亲儿子饿死不成。
余汉山又笑着道,“分家出去住,你进门也不用伺候公婆受委屈,这不是好事吗?我手里得了不少银子还有十亩良田,等以后做个小买卖,这日子不快活吗?”
李秀娥这才安心了不少,抹去泪花笑了起来,她抚弄着余汉山的胸膛,柔声道,“那三哥你可不能娶人家进了门,就变心不对我好了。”
余汉山顿时心猿意马,若不是急着收拾院子,恨不得现在就跟李秀娥云雨一番。
“小心肝,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可疼不够你。”余汉山隔着衣裳在李秀娥胸前揉了下,又说道,“爹给我买了一处院子,为防陈家将咱俩的事儿抖搂出去,得赶紧将院子清扫出来搬进去,赵雪茹自个儿打扫不过来,你过去帮帮她。”
李秀娥点点头,一副温婉体贴的道,“那我这就过去帮雪茹姐姐干活,不过人家的手要是糙了,你可不许嫌弃人家。”
余汉山摸着她的手,“你这手滑嫩得跟豆腐似的,我哪里会嫌弃?”转而又撇着嘴角嫌弃道,“你是没瞧见赵雪茹的手,糙得跟树皮似的,我摸她都嫌剌(la)手。”
李秀娥娇羞的笑了下,心下却很是高兴,余汉山越嫌弃赵雪茹,她和孩子进门后,才不会受委屈。
“雪茹姐姐要是见我过去,会不会给我脸色看?听说那大户人家的正妻动不动就修理小妾,三哥,我可是你的良妾,跟那等为奴为婢的妾是不同的。”
李秀娥摸了摸余汉山脖颈上的抓痕,继续上眼药道,“这该不会是雪茹姐抓出来的吧?可是因要纳我过门,她心里不痛快就挠了你?三哥你为我受委屈了。”
余汉山颇享受她的柔情软语,一时间大男子气概涌了出来,说道,“她若难为你,你不用搭理她!要是敢动手打你,有我在,我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