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裙子是好看,谢谢茯苓姐。”余娇是亲眼看着余茯苓一针一线将布料如何变成裙子的,花费了不少心思和辛苦。
见她喜欢,余茯苓笑着道,“等从青州回来,那匹湖蓝色的料子我给你再做个织花褙子。”
“不急,我现在有新衣裳穿了,你先把自己的衣裳做出来再弄。”余娇瞧着余茯苓,忽地笑了笑,人跟人相处的过程真是十分奇妙,人心换人心,当初余茯苓对她冷言冷语的,没什么好听话,现在跟亲姐姐似的。
“你笑什么?”余茯苓见她盯着自个儿笑的古怪,出声问道。
余娇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余茯苓一脸不信,伸手去挠余娇腰间的痒痒肉,“说不说?你笑什么呢?”
余娇挺怕痒的,一边躲闪一边道,“真没什么,好姐姐,你别欺负我。”
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一起躺在床上,余茯苓发自内心的道,“现在的日子真好,余娇,你就是我们家的福星。”
余娇笑了笑,坐起身,整理了下打闹弄乱的衣裳,“你昨晚没怎么睡,包袱已经收拾好了,你再睡会儿,等穆二爷来了我唤你。”
余茯苓一想到要去青州就有些兴奋,昨晚确熬得有些很,她打了个哈欠,不放心的道,“一定要喊我,你可别跟小弟偷溜了。”
余娇起身去了余启蛰房里,见他仍坐在桌案旁看书,竟没有一丝要去赶考的浮躁,暗自佩服。
“别看了,都学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日的功夫。”余娇扫了一眼他床上的包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余启蛰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见余娇换上了新衣裳,衬得细白的脸清婉妍丽,他微微勾唇,笑着道,“收拾好了,没有遗漏,你不用操心。”
余娇的发丝因方才与余茯苓打闹有些凌乱,她抬手撩起发丝往而后随意一塞,“那就好。”
余启蛰站起身来,找了一把木梳,递给余娇道,“阿姐做的这件衣裳你穿上很好看。”
余娇嘚瑟的转了个圈,从余启蛰手里接过木梳,笑着道,“茯苓姐的女工极好,就是做衣裳太费神了,往后有钱了,买成衣省事。”
余启蛰笑了笑,看着她笨拙的对着屋里的铜镜梳发。
余娇根本不会绾发,平日里都是随便弄弄,开始是编个麻花,后来跟余茯苓学来的,绾个最简单的小髻。
只是绾发是个细致活,她没什么耐心,总是弄不好。
如今头发愈发长了,很是麻烦,若不是这里女子披头撒发会被人说轻浮放浪,她才懒得弄,这会儿小髻怎么盘也盘不好,余娇真想一把剪刀将头发给剪了。
余启蛰见她梳了好一会儿,发髻盘的松松散散,他扯了扯唇角,轻笑着朝余娇招了招手,“我帮你弄。”
余娇转头看向他,清澈透亮的杏眼满是不信,“你会绾发?”
余启蛰笑而不语,走到余娇身旁,从她手中拿过木梳。
梳齿还未碰到余娇的头发,她就抬手抱着头,很是护着的道,“你行吗?我怕疼,你别扯到我的头发了。”
余启蛰捉住余娇的手,轻轻拿开,声音温润的道,“不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