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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校发了停课通知,郁辞和乔鹤行就在公寓里又待了一天。
虽说今天是乔鹤行的生日,但是外头台风一直没有停,两个人也出不了门。
中午的时候他们一起煮了火锅,乔鹤行本来就嗜辣,郁辞特地从冰箱里翻出最辣的那包火锅底料,狠了狠心还又挖了一大勺辣椒酱加进去。
结果乔鹤行吃得云淡风轻,他自己却被辣得眼泪汪汪,鼻尖都红了,可怜兮兮地看看乔鹤行又看看火锅。
但让他不吃又是不可能的,虽然被辣得魂都快飞了,郁辞还是执着地往火锅里伸着筷子,一边吃一边嘶嘶地吐舌头。
最后一顿饭吃完,他喝空了三罐冰可乐。
乔鹤行在他对面闷闷地笑了半天。
好在晚上没有接着做辣菜,乔鹤行煮了一锅清淡的砂锅粥,好安慰郁辞饱受摧残的肠胃。
他拦住了郁辞想帮忙的手,让他随便待着去。
郁辞无事可干,就喝着热可可,靠在墙上看着乔鹤行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心里头感慨道,乔鹤行简直是集美貌与温柔于一身的典范,搞得他心里总有点见不得光的绮念,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脑内播放小妈文学。
他正在胡思乱想,却听见乔鹤行突然问道,“还有半个多月放暑假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嗯?”郁辞一愣,“好像没有吧,可能和许呈去旅游。”
“那你跟不跟我去海边,”乔鹤行状似无意地说道,“我们社团今年集体去海边旅游,可以带家属。”
郁辞捧着杯子,觉得手里的热可可微微有点发烫,他喝了一口热可可,声音含糊道,“可带家属......那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乔鹤行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微微含笑,“你不就是我的家属。”
虽然知道乔鹤行没什么暧昧的意思,但郁辞心里还是没出息地漏了一拍。
“我们社团很多人都带了女朋友,如果你也不陪我去,我就是孤家寡人了,”乔鹤行又说道,“反正是大家集体出行,没什么不合适的。”
“对了,许呈估计也来,他也是网球社的。”乔鹤行补充道。
郁辞一想也是,如果只有他和乔鹤行两个人,他是万万不敢去的,万一他大半夜的兽性大发把乔鹤行怎么了,那他只能切腹谢罪了。
但是这种集体活动,又有许呈在,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好吧,那带我一个。”郁辞蹭到乔鹤行身边,闻到了粥要煮好的香气,“你们需要安排酒店的话,我可以让管家帮忙。”
乔鹤行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不用了,钱子佟都搞定了。过来吃饭吧。”
台风过去之后,郁辞和乔鹤行就回了郁家。
毕竟这里只是郁辞一个人住的公寓,他的东西一应俱全,乔鹤行却什么也没有。
本来郁辞是有点踌躇的,他心里纠结地想着,要不就让乔鹤行一个人回去吧,他就留在这里算了。
乔鹤行在郁宅里已经住得越来越适应了,他也该保持点距离,切断乔鹤行对自己的影响了。
可是乔鹤行收拾好自己,就自然而然地过来牵起了郁辞的手,说道,“走吧,回去了。”
他说得这么自然,手上抓着郁辞的力气却不小,郁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乔鹤行拉出了门,走进电梯,又塞上了郁家派来的汽车里。
郁辞糊里糊涂地坐上了车上,心里头有点泄气,又有点怅然。
他怎么这么没出息,每次都被乔鹤行牵着鼻子走。
乔鹤行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还奇怪地问他,“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郁辞抹了把脸,有点自暴自弃。
他想反正已经快暑假了,每年暑假他都是在平山路的郁宅过的,还是等下学期开学,他再找个理由搬出去吧。
也许到那个时候,乔鹤行和郁沉言婚礼都快举行了。
郁辞看着窗外,那上面隐约能看见乔鹤行的倒影,这两天和乔鹤行一起住在那套小公寓里,给了他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就好像这两天里,乔鹤行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他不用去思考乔鹤行和他的关系,也不用去顾及乔鹤行与他父亲的婚约。
就他们两个人,不需要管外头风雨飘摇。
郁辞有点自嘲地想着,也许多年以后,乔鹤行彻底成了郁家的另一个主人,而他已经搬出了郁宅,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他还能靠着这一点无足轻重的回忆,给自己一点可有可无的慰藉。
起码他曾经和自己的暗恋对象,靠得很近很近,虽然什么暧昧也没有发生,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可他好歹牵过乔鹤行的手,陪他过了一个生日。
这就够了。
但是让郁辞没想到的是,他们回到郁宅的第一晚,乔鹤行就被郁沉言接走了。
郁沉言已经很久没有回平山路的这个宅子了。
准确点说,自从乔鹤行搬来以后,郁沉言就一次没有在平山路这边留宿过,只是偶尔回来吃个饭,还大半时间都在关心郁辞最近怎么样。
乔鹤行对于郁沉言的忽视似乎也没有异议,郁沉言回来的那几个晚上,除非郁沉言有事情找他,不然他吃完饭就会上搂,回到房间把门一关,仿佛楼底下那人不是他的未婚夫,而是某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但是今天,郁沉言特地来平山路,接乔鹤行一起出席一个晚宴。
这还是乔鹤行和郁沉言第一次一起公开出席。
他们两个虽然迟迟没有举行订婚仪式,但是流言蜚语已经传得满天都是,如今非亲非故的两个人携手出席,傻子也能明白他们关系匪浅。
而郁辞今天是不用陪他们一起出席的。
跟郁沉言说完话,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是要写随堂作业,其实他是不想去看乔鹤行和郁沉言站在一起的画面。
他像个可怜的鼹鼠,以为把自己藏到地底下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