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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内虽然有靠心理分析侦破案件的论述,但那仅仅是停留在纸面上,真正在实践中找到一个实例何其难也。可谁知道今天发生在一个偏远的乡派出所了,实在是让众多刑侦同行汗颜,特别是在听出这里面没有夸大的成分之后,大家的挫败感更强了。
别人一挫败,余罪一定不会谦虚,反而会小人得志。于是这个小人得志、贱笑一脸的乡警,让全省来的同行印象非常深刻。晚饭聚餐,这干心有不服的队长,纷纷聚到二队这一桌前,大杯敬酒,非把他灌倒不行。可谁知道余罪今天如有神助,来者不拒,开怀痛饮,光这海量又一次震惊全场了。
“哇,没发现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孙羿惊叹地问。董韶军喝得面红耳赤,筷子一点正和某地一位队长碰杯的余罪道:“你没发现的事多着呢。”
“还有什么没发现的?”孙羿问。
董韶军没有说话,头一侧,眼光很八卦地示意着余罪身侧的两位女生。只见余罪刚放下酒杯,安嘉璐便递着杯子让他喝水,还关切地问一句:“还能喝吗?别喝那么多。”
这话问了好几遍了,余贱人得意地一拍胸脯:“没事,这才多少,你看我像醉了?”
一问这话,安嘉璐总是又嗔又怨地给个好复杂的眼神……一切都在眼神里了。
这时候孙羿也发现不对了,那眼神电得他小心肝一抽,张大了嘴巴。董韶军筷子一动,直塞给孙羿一个鸡块堵住嘴了,小声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乱嚼舌根是小人。”
孙羿这回真当君子了,不过,他很同情地看了眼和邵队在一桌上的解冰,那一桌子队长、指导员、分管刑侦的苗局长、支队长等等,吃相相比之下要文雅得多。他看到解冰正襟而坐,相比这个吊儿郎当的余罪,实在不能同日而语。
老天太不长眼啊,孙羿嚼着鸡块,憋不住了,小声问着董韶军道:“喂,烧饼,怎么感觉有点……有点……有点……”
“蹊跷?对不对?”
“对,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你看……这贱人还不是一个,是一对……”
董韶军示意着,只见在杯来盏往中,还冒出来了一个忙碌的身影,李逸风。这狗少跑前跑后给大伙添茶加水,不过主要照顾的还是欧燕子,人家不时地和他说句什么,能乐得小乡警开怀好一阵子。说话间他又被余罪揪着替了杯酒,拍着胸脯吹嘘着:“我和我们所长,都是海量,这点酒算什么!是不是啊所长?”
“完啦,贱人当道,世风日下啊。”孙羿哀叹了句,埋头吃上了。
董韶军笑了笑,深以为然,不过此时连他也对余罪刮目相看了,本来想着能勉强支撑下来就不错了,谁可知道这货还赢了个满堂彩。
“哎,行喽行喽……赵哥你别凑热闹,我可喝得不少了,我闪会儿,方便一下。”余罪红着脸,推拒了赵昂川的敬酒。赵昂川可不乐意了,挤对着你喝别人的,居然敢不喝我的?余罪没治了,苦着脸,硬灌了杯,瞅着空子往卫生间跑。
后面的齐齐推测,这家伙肯定驴粪蛋外面光,吃不住劲,去厕所吐了。不但他去了,连李逸风也扛不住,赶紧往卫生间的方向跑了,惹得后面一堆人哈哈大笑了。
李逸风整个人晕三倒四,头昏脑涨,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哗”的一声,吐出来了,轻松了,趴在马桶上歇口气。咦,眼睛的余光居然看到了隔间的一双脚,他知道是余罪的,不过接下来的事匪夷所思了,只见湿乎乎的卫生纸直往地下扔。这个好事的乡警奔出来,猛地一拉门,吓得没提好裤子的余罪一紧张,裤子全掉地上了。
哇,一大坨卫生纸,李逸风紧张地问着:“所长,你也有大姨妈?”
“滚。”余罪骂了句,赶紧提裤子。此时李逸风闻着一股酒味明白了,马上又揭着老底道:“哇,所长,你喝酒也捣鬼!”
“不捣鬼行么?得被灌个半死。”余罪道,又把干净的餐巾纸沿着裤腰掖了老厚一层。李逸风讶异地问着:“这明明往嘴里倒嘛,怎么就倒进裤裆里了?”
“绝招,兄弟,这招告诉你,你也学不会。”余罪一整衣服,贱笑着示范了下,双手捧杯,一饮而尽,一手亮杯,一手抹嘴,但在抹嘴的一刹那,大部分酒已经被抹进领子里,顺着流在裤裆处了。见李逸风又被镇住了,余罪得意道:“看傻了吧?”
“傻了,所长您喝个酒都得动用裤裆,这谁能喝过你?”李逸风崇拜地道。余罪听这话不对味,抬脚就踹。李逸风嬉笑着溜了,和刚进卫生间的人差点撞了个满怀,他一看,来人好严肃的表情,本来准备道歉来着,结果一擦鼻子,没理会就走了。
是解冰,余罪笑着打了个招呼。出了卫生间,拧开冷水洗了把脸,抬头时,却发现解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了。他看着镜子里表情严肃又复杂的解冰,奇怪地问着:“解帅哥,怎么了?”
“能和你说句话吗?”解冰用奇怪的口吻问着。
“你不说着呢吗?”余罪愕然了。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清醒着。”解冰勉强一笑,确定余罪没醉,然后很绅士、很郑重地伸着手道,“我得谢谢你啊。”
“谢我?”余罪愣了下。
“谢谢你在翼城拉了我一把,否则这个案子我们根本拿不下来,也赶不上最后那一刻。别说,还立功了。”解冰正色道。
以余罪的心思,得仔细地分辨了下解冰应该不是别有用心,这才伸着手,笑着握了握说道:“客气话就不说了,谢意接受了,有没有谢礼呀?”
“你想讹我点什么?要不再给你一笔钱?”解冰哭笑不得地反问道。
“算了,不要了……你这人小肚鸡肠,学校那点事你还记着。”余罪有点醉意,先反咬一口了。转身要走时,解冰又拦了一把。余罪愣了下,“怎么了,解帅哥,还要谢?”
“我……能问你一件私事吗?”解冰客气地道。
“问呗,你别这么扭捏好不好?”余罪一道,反而让解冰更不好意思了。他定了定心神,直问着:“好,那我就直接问了,你和安安,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余罪愣了,心里咯噔一下。
“我问你们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解冰又问,好奇,迷惑,甚至有点忧郁。
“还没来得及发生关系,瞧你这话问的。”余罪道,有点怀疑是不是鼠标嚼舌根了。
“你不要误解,我不是那种意思。”解冰解释道,很绅士。
可绅士遇上贱人了,余罪很小人地道:“你就不是那个意思,别人对安安也有那个意思,咱们警校百分百对她都有点儿意思。我说解帅哥,你问这话实在小儿科了,我这脸蛋要和你一样,你就没有竞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