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这位“丘爷”看到自己面前宫女的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便知道有人来了。也不知是谁,把他给吓成这个样子。正想回首望去,只听宫女突然跪下喊了一句,“奴婢见过皇上。”
吓得这位丘爷赶紧从躺椅上连滚带爬的从躺椅上滚了下来,连来人都没看清赶紧跪下磕头,“奴婢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顿时跪了下来,口呼“万岁”不止。
不过郑德此刻却一脸震惊之色,有些反应不过来。当他刚进来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了这丘爷和那宫女勾勾搭搭在一起调笑,还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限制级动作,宛如一对情侣模样,实在亮瞎了他的钛合金双眼。
这是什么情况,宫女和太监也能擦出一片火花,还是我太落伍了。前世有背背山,这个世界有……
郑德忍不住甩了甩头,画面太美他实在不敢想象了,忍不住一阵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想到旁边还躺着一位,七窍流血轻微抽搐着,生死不知。他也顾得探究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上前探了探那太监的鼻息,还好有一口气。
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一旁跪着的那些太监吩咐了一句,“你们谁去帮我叫个太医过来。”
那位丘爷刚想站出来,看到皇帝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赶紧熄灭了这个逃跑的念头。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机灵的起身小跑着出去去请太医过来。
郑德正想询问怎么回事,也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安郎?是你吗?”
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从郑德身后窜出,朝躺在地上的那人扑了过去。死死抓着那太监,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血渍,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安郎,真的是你吗?怎么会是你?”
一脸震惊夹杂着茫然不知所措,又满是担忧的喊道,“安郎,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安郎,你说话啊?安郎……”
郑德定眼一瞧,正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宫女之年幼者。这是什么情况,结合之前两人谈话的内容,他隐隐有了一种猜测,顿时露出一脸惊讶之色。
不会这么狗血吧!
那年长宫女见状脸色却“唰”的一声变得惨白,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如此失礼,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正想要上前赶紧劝阻,却被一旁的郑德阻止。
“随他吧。”
年长宫女看了一眼皇帝,小心翼翼的行礼道,“皇上,庆儿她还小,请饶恕她的失礼之举。”
郑德知道她担心自己怪罪于这位年幼宫女,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不会怪她的。”
“谢陛下开恩。”
回过头的郑德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人,开口询问了一句,“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
那位丘爷正要开口辩解一番,哪想到郑德根本不给他机会,随手指了一名小太监,“你来说吧。”
“陛下,此人在宫内偷东西,被抓住后拒不承认,我等气不过便想出手教训他一顿。没曾想……没曾想他这么体弱,一时失手便成这样了。”小太监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但还是将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是吗?”
郑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倒也知道事情肯定不像他说的那样。不过当事人昏迷不显,他也没有办法真正判断出事情的原委。至于失手?自己刚刚在院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直接大声喊着往死里招呼,你是准备骗小孩子吗?
他眼神不善得看向后者,“再给你一次机会,真是这样吗?否则,也只好劳烦你前往东厂走一趟了。”
听到“东厂”二字,小太监吓得浑身直哆嗦,抬头瞥了一眼那位丘爷,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后者抢先开口,“皇上,此事的确如此。”
“我让你说话了吗?”郑德冷冷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那位小太监一眼,“若是你据实回答的话,罪减一等。或则你愿意去东厂也是可以的。如何选择一切随你,朕是不会强迫的。”
话虽然说得平淡如常,但其中的意思却让小太监冷汗直流,内心防线直接崩溃将事实说了出来。
原来这位姓安的小太监在院落前捡到一串翡翠佛珠,便进来询问是否是他们几人的。那位丘爷却心生贪念,硬说这佛珠是安姓小太监偷的。哪晓得后者如此嘴硬,被这几人揍了一顿,接下的情况郑德也知道了。
当小太监说出这事情后,这位丘爷闻言顿时体如筛糠,直冒冷汗。赶紧磕头不止,“皇上,看在奴婢在东宫服侍你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会吧。”
这位还是朱厚照的老相识,难怪在宫里头这么嚣张啊!
郑德瞥了他一眼并不在乎了,而是看到王岳与那年长宫女领着一位手提药箱的官员走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