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轴,加签,做的真是一丝缝都没有,没法拆,这一拆,这画非得烂不可。
那些装裱店的人学的一知半解就敢下手,比体力活的工人手段还野蛮,对待文物哪能这么粗鲁不小心,这活没法做。”
那年轻人似乎并不介意这专家在这发牢骚,也不介意他们是不是真的能修好。
反正这次的事,是上面的人决定的,他到时候只要推出来这些无辜的罪魁祸首,这毁画的责任跟他又没关系。
“你说的那野蛮人正是你旁边那搭档的老爸”。
年轻人颇为戏虐的看着他们。
专家脸红了红,他刚才也只是发泄一下。
说人坏话正好让人女儿听见,不太好。
他也知道装裱店的这手艺在那些铺子里已经算不错的了,如果这只是副现代普通高仿,也是加分的手艺。
可这是古仿,价值也等同于是文物。
虽然他现在还看不出是哪位大家的古仿,不过能仿到六成董牗的画,也一定是古代的名家了。
“你歇一下,我来”。
苏筠看了看脸色窘红的专家。
“你来,你来”。原本专家还有点觉得失身份说人家的坏话,现在听到苏筠这么不客气的话,简直要气笑了。
你来,你来。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他还是苏大考古专业的客座教授,在他看来,以为苏筠只是个考古专业的小丫头,这样的丫头,给自己做助手都没有资格。
现在居然还让自己让在一边。
郭效锟牛脾气上来,真的就不动手了,也不管这小丫头要是做不好,他也得跟着陪葬。
苏筠看着画面上画的简繁,墨的浓淡,观察着吃水缩水性,用水油纸完成托裱。
揭裱和挖补是最难的。
又加上这副古图又被苏柏景给裱过。
先要把之前的装裱揭下,苏筠细细的指间,摸着那画轴边的画芯,如果这一步不小心,整个画都会烂开。
郭效锟顾不得赌气,紧张的叫道:“你小心啊,这挖补做不好,整个装裱就毁了”。
沙发上的年轻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毕竟这副图要是毁掉,杀几个人没事,自己肯定会被集团高层给惩罚的。
苏筠心中也紧张至极,她明白的知道自己这一动手,这副古图根本经不起这第二次折腾,肯定会裂帛。
她心中有着强大的祈望的念力,不能毁,不能毁,不然自己和爸爸都得出事。
她眼睁睁的看着手上的镯子就在这样的心念下,有一丝金色的气缕飘出,流过她的手指尖,流到了画面上。
伴随着“撕拉”一声干脆利落的声响,郭效锟已经扑到了桌面上,扶着眼镜几乎要贴到那画面上。
“竟然毫无损伤,不可思议,简直是奇迹”。
他眼神惊讶之极又怀着几分不明的打探和崇拜的眼神看着苏筠。
“你,你难道是传闻最近何老收的那个关门弟子?”
连此时眼前的危机都忘了,很急切,又像是碰到了偶像一样的普通人。
虽然眼前的女孩和传闻中的长相似乎有点不符合。
可是郭效锟实在想不出业内除了何老的那个天赋极高的关门弟子,谁还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手艺!
何老?
是京城前国家文物局长,文物鉴定顶级专家何休佲?
苏筠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去过京城,更没有听过何老的名字,那么这记忆是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