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鑫好不容易把局里的事情先稳住了后,匆匆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冲到儿子房间,看到儿子正在听歌。
把他头上的耳机给扯下来,扔在地毯上。
“爸,你干嘛,我正在听Delifsting,很带感的”。
“我管你什么地,什么天的,我问你,你一年前在江南钱柜做了什么!”
李达明立马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李学鑫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儿子,这一巴掌还没下去,他一个朝前倾,没打到李达明,自己反倒绊倒了。
“李学鑫!我看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张艳刚从麻将馆散场,回来给儿子做午饭。
在楼下就听到动静,高跟鞋噔噔噔的上楼来。
“老婆你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他,他,他竟然强|奸过一个女人。
今天市里县里的领导都在,那个女人的男朋友在我们所门口哭喊,都上电视和网上了!”
李学鑫绝望的坐在了地上。
张艳紧张惊讶:“那个女人的事我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还找了你蒋叔叔帮忙,怎么还是被人捅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蒋叔叔帮我找的那个叫强子的,打了包票,拍着胸脯说没事,还说那个姓江的绝不敢回来。
哪知道这过了一年都没事,今天倒是趁着爸所里来人出了事。”
听到母子两人的对话,李学鑫更加绝望了,原来就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你纵容儿子也有个度,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李学鑫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老婆说话。
“你喊什么喊!
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什么证据都没了。当初那个女人是收了钱,答应不再吭声的,现在她男朋友来闹,我看就是想讹钱!”
张艳不屑的撇嘴。
“那个年轻人要是想讹钱,也不会把事情捅到大众的眼前。
他这分明是要把我这个熬上来的所长给拉下马。”
李学鑫想想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觉得心痛的肝儿都颤抖了。
“怕什么!是非曲直,怎么全由着他一张嘴?
要告就让他告,看最后谁能赢。
他告不赢,我非得让他赔偿百八十万的精神赔偿,赔死他那条贱命”。
张艳抱着胳膊,咬着红唇恨声道。
“你怎么没听明白啊。
我说的是舆论,舆论。
先不说儿子当初是不是拿局里的资源去威胁了人家忍气吞声,收钱了事。
就是新闻一出来,人家第一反应也是我这个所长,滥用职权,纵容儿子。
我还想进一步,那是痴人说梦!
我这身警服都得给脱了。”
张艳这才明白过来,紧张了:“那可不行,你做到今天的位置,我爸爸上下为你活动了多久。
到时候你被我爸给骂死就算了,连我也得跟着被扫地出门”。
夫妻两人相对愁眉苦脸。
一向不讲道理的张艳此时也没法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