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政治嘛我是不懂,但是军事,我也不懂啊!我懂得是,这榷场得开,以便于增加税收。”
“就如此?”
“有了钱,才能够建马军,练咱们自己的重甲骑兵。”
“那上等的战马从何而来,契丹人是不会卖给咱们上等战马的。”
陈言呲牙一笑道:“二位哥哥,你们还真是君子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契丹人是不会让咱们大宋置购上等的战马,所以就没招儿了?明的不行,咱们可以玩暗的啊!”
狄咏早年间是去过信安,雄州,沧州一带的,对那边的情况很是了解,所以陈言一说他就明白了,道:“走私马匹?虽然可行,但是风险太大。”
“傻呀!”陈言没好气儿的说道:“走陆路干毛?不会走海路,从,呃,山东到辽东,这条线路短,而且安全,一次走私个几百匹马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再不济,咱们可以从山东到高丽,毕竟它还是咱们大宋的属国嘛!”
不得不说,陈言这个提议很是天马行空,但是却很诱人,狄咏和赵宗玄都陷入的深深的思索中。
陈言悠闲的喝着茶,心里其实和他们一样的悲愤,但是却也真是无可奈何,近些年来北方的契丹人虽然国力日下,但是在军事方面,吊打大宋和党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别看大宋有八十万的禁军,但是这战斗力,陈言只能是呵呵了。现如今大宋朝真正有战斗力的,除了西北的几万边军外,也就只有京城附近的捧日,天武,龙卫,神卫这上四军了,北方的边军和其他地方屯驻的禁军战斗力真的很一般。不然就侬智高这么个少数民族的首领,还敢叛乱?
赵宗玄抬眼看了看他,道:“那我的策论就这么写?”
北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考校,官家下了旨意让七位进宫读书的宗室子弟一人写一篇策论来剖析眼下的局势。
“那是你的事情。”陈言不以为意,他又不是书里电视剧里那些顶级智囊,有逆天的思维,能想到这些,他已经觉得自己棒棒哒了,还想怎么样?!
赵宗玄和狄咏对视了一眼,此刻倒是觉得自己这三弟还真是有大才,这走海陆偷买战马的事情,乍听有些荒唐,但是认真的一琢磨,倒是有些可行性的,一来大宋在文登有水军,二来呢,走辽东怕是不行,但是走高丽是绝对可以行得通的。
陈言看了看自家的兄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咱们在这儿说这些都是纸上谈兵,一来呢,南方战事未平,二来呢,没银钱,三呢,咱们三个一个是殿前侍卫,一个是宗室子弟,还有一个是连个功名都没有的书生,在这儿操这个心有什么用啊?都回,都回,难不成还想在我这儿蹭饭吃?”
“三弟你忒不厚道。”
对此陈言嗤之以鼻:“厚道当饭吃啊!?赶紧走人,不然我怎么让巧兮准备晚饭。”
顾巧兮现在做饭的手艺已经快比得上陈言了,炒菜什么的都是小意思,要不是陈言总是借着教她做菜的时候揩油,甚至还在厨房嘿咻了一次,估计顾巧兮现在的手艺早就超越他了。也正因为如此,狄咏和赵宗玄来蹭饭的次数大大增加,这让陈言相当的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