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因为十七，恨过帝玄夜，因为白曦曳，恨过墨夜，因为不管是十七还是白曦曳，真的都很苦，可知晓这一世的棂汌，她突然明白了过来，最先苦的，是棂汌......

御书房中，云凰看着棂汌，道：“前往东荒大陆摘取帝王花不容易，恭喜你终成帝。”

云凰说这句话时，棂汌手中执笔在写一些东西，阿瞳站在一旁为他研墨。

手中笔顿了一下，棂汌放下笔，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可以，我更想眼睛能够看到食物。”

再看一看十七的模样......

云凰闻言，抿着的唇紧了些许，沉默良久才开口：“你的眼睛饶是墨尘也没有办法，如今就算是你想要见物，墨尘也无能为力。”

“我知晓。”棂汌淡淡道：“但这时间，还有两个人可以帮我治疗眼睛，可以让我的眼睛恢复，只是那两个人已经消失许久，想必已经长眠。”

“哦？”云凰来了兴趣，这亘古还有人能够医治好棂汌这样的眼睛？

“嗯。”棂汌应声，道：“一个是亘古之子，月夜，还有一个便是他的徒弟，月曦。”

月夜......

听到这两个字，云凰微微蹙眉，为什么感觉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一样？

“只是亘古之子月夜数万年前便已经消失，他的徒弟也一样，后世之人再也没有谁可以寻到，我的眼睛仍然无望。”

“我帮不了你。”云凰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