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恐怕也就呼之欲出了,嘉靖的两个儿子之一,日后的隆庆皇帝,现如今的裕王爷。
这下可他妈尴尬了,如果说是见见徐阶或是李默,小天都无所谓,可是这裕王不能随便见啊,尤其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裕王爷轻装简从,见面地点就是在戚继光的家,这特么说不是秘密相见,小天自己都不信呢!
这一下,小天当场就变了脸色,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戚继光一眼,裕王开口道:“定远侯莫要见怪,小王听闻定远侯的事迹,对侯爷是极为的景仰,真乃吾辈之楷模也,数次想要一睹侯爷风采,几次相邀都没能得偿所愿,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还望定远侯海涵。”
小天心想,我特么还恕罪个屁啊,我这个侯爷在牛还能牛得过你这个皇二代不成?全天下都是你们家的,谁还真的敢怪罪你不成?
压下心头不满,小天也只得抱拳拱手开口道:“参见裕王爷。”
裕王连连摆手道:“切莫多礼,切莫多礼,能聆听定远侯爷的教诲,乃是小王的荣幸,小王的几位师傅,平日里也对侯爷是推崇备至,还望侯爷待会儿不吝赐教。”
这裕王还真不是说奉承话,就算不是为了夺嫡,他也早就想要见见小天了。
这个短短几年时间就在朝堂上如彗星一般崛起的定远侯,和绝大多数年轻人一样,裕王对小天的观感中除了尊敬以外,还夹杂着些许的崇拜。
在裕王的心里,对小天是极其看重的,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的,一定有常人所不能有之才,况且现在小天在朝廷的话语权极重,就连嘉靖也不能忽视小天的意见。裕王相信小天一定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若能得他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所以在酒席间,裕王是极尽拉拢之能事,把小田夸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弄得小天都不好意思了。
客套话说完,裕王开口道:“朝廷现在奸党横行,外有鞑靼猖獗,内有宗室繁多,索取无度,我大明看似稳如泰山,实则已危如累卵。我作为朱家子孙,每每想起总是夜不能寐,忧心忡忡,不知定远侯何以教我?”
我草大哥,你张嘴就来啊,您这还不是太子吗,怎么就操上皇帝的心了,再说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啊,有小爷在,少说也给大明这些难题处理了一小半啊。
不过小天也明白,裕王这句话的重点在那奸党两个字上,至于谁是奸党,这还用问吗?全天下百姓都知道,严嵩呗!
这时候小天的回语就很重要了,如果顺着裕王的话茬往下说,也跟着一块儿痛骂一番奸党什么的,基本上也就算是表态了,如果这能更进一步,提出一些建议什么的,那就差不多可以算作裕王一党了。
要是打哈哈,糊弄过去,就相当于没有表态。
要是散出一些黄河水涛灼灼长江水滔滔的话来,恐怕就是要奔着景王那儿走了。
一时间,裕王,张居正戚继光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天,等着小天的回答,这样的事情,小天也不得不严肃对待,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