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小天恭恭敬敬的给徐渭跪下,磕了三个头,开口道:“师傅,谢字太轻,徒儿就不说了,等从倭国回来,咱们就正式把拜师礼行了吧”。
这情景,说什么都轻,小天根本就无以为报,想来,也只有拜师最能体现他的诚心了。
小天一直管徐渭叫半师,是因为十来岁的时候跟徐渭请教过学问,这半师跟师傅可是两回事,古人说天地君亲师,师一字,可不是说着玩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师傅可不是随便拜的,小天这一跪,徐渭从此以后,可就不是外人了。
徐渭大喜,激动不已,连连开口道:“好,好,能有你这么个徒弟,我也算是足慰平生了。拜师礼就算了,咱们师徒二人何必讲那些虚的,将你父亲请回来也就是了。
小天却道:“那怎么行,我乐天拜师,你徐渭收徒,怎么也得昭告天下才行,就算不在京城办,也得在杭、州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收徒是大礼,谁不想办的风风光光的?这徐渭嘴上说不用,可其实心里比谁都想,就好像后世两口子结婚,新娘嘴上说‘婚礼不过是个形式,不用办的太好’,可你要真敢给人家弄的啥也不是,包管你婚后过不顺利了。
徐渭只感觉活了三十来年从来没有这么爽过,这年头名师难遇,可难道好的弟子就容易找了不成?小天可不是什么还未经雕琢的璞玉,他特喵的早就是闪闪发光的钻石了。
又推让了几番,终究还是小天的盛情难却,徐渭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在澳门又耽误了小一月的时间,离小天和织田信长约定的三月之期已经迟了两个月了,既然要把乐平推到前面来,那就干脆,把乐平留了下来,全权处理善后事宜,包括怎么在澳门建厂,建什么厂,统统交给乐平来决定,同时还给他留下了一万多人的部队,这即是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也是给他的考验,做好了,从此以后乐平就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做不好,那就只能再缓两年了。
不过小天已经决定,不管乐平做成啥样,他都会回来给他擦屁股,他特么就是在澳门开个棉花厂小天都能想办法让它赚钱了。
而此时的倭国,织田信长盼小天已经盼的望眼欲穿了,每天都恨不得隔海相望。当然不是跟小天有这么深的感情,实在是织田信长急啊,汪直那已经买不到火器了,他还等着小天的火器打仗呢。
小天走的这小半年,织田信长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向身体健康的父亲织田信秀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害死的,强敌今川义元哪里肯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已经开始厉兵秣马了。织田信长就是在这样的局势下继位的。
可是屋漏偏逢雨,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家族重臣林秀贞公然册立自己的弟弟织田信行,两方面拔刀相向,骨肉相残再说难免。
在这内忧外患之下,织田信长飞速成长,刚刚十九岁的织田信长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放浪不羁,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沉稳的厉害,只有每次在望向海面等待小天过来的时候,眼神才会波澜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