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把这摆桌上是什么意思?”王啸天故意不去瞟桌上的那二十万巨款。因为他知道小姑一下子拿了这么多钱出来,肯定是有什么难事要拜托自己。
“啸天啊,咱们都是自家人,小姑可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啊!”小姑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自打儿子小强去世了之后,她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生活没有了希望,就像人的魂被抽走了一样,外面是晴天还是下雨,是白昼还是黑夜对她而言都没有了区别,因为她没有了可以值得在乎的东西。
“小姑,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没有二话。”王啸天估摸着小姑要说的事情肯定跟表弟小强有关,今天那个谋害小强的家伙才被判了六年!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小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姑知道你现在本事了,在魏良城里也算是一号人物,认识的人多,朋友也多。小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啸天你支持不支持!”小姑先扣了顶高帽子在王啸天的头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想而知不会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小姑啊,你就说吧。是不是跟小强有关的事?”王啸天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对!”小姑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坚定!
“我和你姑父今年都五十多了,膝下只有小强这么一个孩子。小强这孩子打小就皮,在外面别管惹了多少祸,我和你姑父都舍不得打他。如今他竟然被别人活活的给打死了!这口气我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坐在一旁的姑父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到了他这个岁数,原本满心期待着退休之后可以轻轻松松的在家颐养天年给儿子带带孙子什么的,结果想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竟沦落到老无所依的惨境……
“这里有二十万,原本是我们留着准备给你表弟结婚用的钱。现在我想好了,这个钱我全都交给你,我只求你帮我办一件事!无论你从哪里找人,找什么样的人,一定要把那个刘星皓给我弄死!钱如果不够的话你就说一声,小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害死我儿子的这个人不得好死!”
小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肉里,她那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迸出来的!经历了丧子之痛,她心中有多少恨意可想而知!
一听小姑要他办的事情如此棘手,王啸天也是有些为难!现在这个社会,要说花钱找个杀手把什么人给办了,门路多少还是有的。可人家刘星皓现在是被关押在监狱里!监狱那是什么地方?国家的司法机关!这种地方能容你杀手随随便便进去杀个人?
瞧见王啸天一脸的为难不敢答应,小姑不禁有些急了:“啸天,小姑平时可从没向你开过口,今天第一次张嘴,你可不要让小姑的面子掉在地上。如果是钱的方面不够,你给我个数,多少我都肯出!”
“小姑,不是钱的事,那个刘星皓人家现在被关在监狱呢,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得容我考虑考虑。”王啸天思索良久,身边的彪子倒是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才,可这小子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还得几天才能出来。如果他没办法的话,那这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想定如此,王啸天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姑,这事我放在心上了,表弟的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可这事我现在不能就答应你,你得给我几天时间,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有能力办这事的人,只要有准话,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消息,行吧?”
“好!我等你的消息!”
…………
“铃……铃……铃……”
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天空刚刚泛起了鱼肚白,每天六点钟准时鸣起三遍的急促电铃声已响彻了整个第七监狱。
所有监仓里的犯人们都在按部就班的完成穿衣洗漱排队如厕的日常,没有一个人敢插队的,也没有一个人敢抱怨,所有的人都像是训练有素排列整齐的齿轮,一环扣着一环,一齿扣着一齿。
刘星皓因为是仓里的新人,自然被排在了最后一个如厕,好在他昨晚听老李哥交代了这件事,所以规规矩矩的排在了队伍最后,不敢造次。
所有人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在这间小小的监仓里度过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基本上没什么隐私可言,大通铺的尽头隔着一道墙就是蹲便池,你在这边,他在那边,谁也躲不开谁的视线。如果你有那种被人瞧着就无法正常如厕的毛病的话,相信来这里不超过三天,准能被矫正好。
时间到了六点半钟,准时到了早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