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你真的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有些事是需要太多方面的考虑的。”
而说着,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只不过这次回去,我就是想再拦着,也拦不住了。”
见林颜夕诧异的看了过来,忍不住笑了下,看了眼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小声的说道,“你这次表现这么优秀,你觉得独狼还能留得住你吗?”
“你是说SNU?”林颜夕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而随后本能的说道,“我才不要去那里,更不要做什么特工,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宁愿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去打。”
“其实自从我越过边境那天,就没有一天是踏实的,反而是这几天,虽然四周没有一处是安全的,甚至随时都有可能一颗子弹打来。”
“可就是这样,我却觉得心里是踏实的,所以我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更不想进SNU。”
而说着不禁紧张的看了看牧霖,“你不会是……有什么消息了吧?”
“怎么可能,我明明比你来的还早,一直也没见过罂粟,怎么会有消息。”牧霖无奈的说着,“只是以我对她的了解,觉得她是不会错过你这么个人才的。”
林颜夕心里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可想着不过是个猜测,再这么想下去也是自己吓自己。
于是忙摇了摇头,“算了,还没回去呢,就先吓自己,再说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呢,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牧霖听了也笑着点了下头,“有我在呢,不用担心被偷袭,倚在我身上睡一会吧。”
林颜夕没有拒绝,这些天可真的是睡觉都要睁上一只眼,而且一直在逃命加在一起也没睡上几个小时。
于是也不再多想,直接拉着他的肩膀,身体一侧,倚在他的身旁毫无形象的睡着了。
另一边几人从牧霖带来的人那里要了吃的,凑合了一路的他们,此时终于也有点正常吃的了。
小恩他们到是没只想着自己,拿到吃的还走过来打算送给林颜夕,可才刚到就见林颜夕已经倚在牧霖的身边睡着了,不禁一愣。
牧霖也注意到他过来,而看到他手上的东西,也是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林颜夕,但还是轻摆了下手,示意他把吃的先放下再说。
待小恩离开,牧霖又忍不住低头看向她,才刚刚倚在这里就睡着了,这可不是什么特战能力,而是真的累到了。
再看到小恩这么急着给她送吃的,想也知道这些天应该是没好好的吃过东西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悄悄的挪了下位置,给她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向他,一定会注意到他眼里满满的心疼。
而这一切,放心睡熟的林颜夕自然是不知道,明明只是半坐着,又只睡那么一会,却还是睡得那么香,一下子缓解了这几天来的所有疲惫。
林颜夕醒来的时候,其实也没睡多一会的,可却觉得精神舒畅,甚至连伤处的疼痛都减轻了。
下意识的笑着向牧霖看去,正对上他怔怔看过来的目光,不禁一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睡好了?”牧霖回过神来,而马上说道,“没想到你睡觉竟然流口水,我肩膀都湿透了。”
林颜夕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却摸嘴边,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才反应过来。
待看向牧霖的时候,他已经露出诡异的笑容,这哪里还不知道被耍了,一巴掌打了过去,“还敢耍我,你自己打呼噜不知道吗?”
牧霖听了一口口水呛到了,边剧烈的咳嗽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而之前一直被耍的林颜夕这才明白,原来他怕这个,顿时笑开了,“怎么了,在一张床上睡这么久了,知道你的小缺点也是正常嘛!”
“你……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牧霖咳过之后,无奈的看着她。
林颜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这是以毒攻毒,省得总是被你耍。”
牧霖苦笑了下,但看着她又看了眼时间,“既然你睡够了,就把东西吃了,我们马上出发。”
听了他的话,林颜夕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我睡了多久了?”
“才睡不到半小时而已,放心吧,来时的路上我已经布了雷,他们要追来早来了,再说伤亡那么大,他们也不敢再来了。”牧霖笑着拉她坐下,随后又忍不住感叹的说道,“你看你这毛躁样,我真怀疑这几天是不是你带着他们回来的。”
林颜夕听了顿时失笑,“不是我还能有谁,我告诉你,我本事多着呢,带他们回来真是小菜一碟。”
看着她那付得意的表情,牧霖忍不住笑了出来,拿了一块压缩干粮塞到她的嘴里,“快吃吧,就算是暂时安全,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林颜夕点了下头,拿着压缩干粮吃了起来,而边吃着边站了起来,“你说的对,这里毕竟不安全,我边走边吃就行,都耽误了这么久,还是先离开吧。”
这次牧霖没有再反对,拿起两人的枪也跟着站了起来,对着大家喊道,“都休息差不多了,我们出发。”
林颜夕拿着干粮吃走边吃着,所以并没有接过自己的狙击枪,而一抬头就看到赞巴满脸疑惑的看着牧霖,不时的还会扫一眼他手里的枪。
见他这表情,林颜夕也知他想到了什么,笑着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看到他拿着我的枪有这么惊讶?”
赞巴竟老实的点了点头,“你之前伤成那样,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都不让我拿着你的枪,可现在却交给他。”
他的话一出口,林颜夕顿时有些后悔了,忙抬头向牧霖看去,果然看到他脸都黑了。
忙尴尬的笑着解释了起来,“他说的是我刚受伤的时候,其实你也看到了,伤的也不重,就是和人格斗的时候有点脱离,休息了一下就好了。”
牧霖明知她是在撒谎,也能看得出来当时的情况肯定不止这样的。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是再骂她也没什么用处,于是只能叹了口气,看了眼赞巴问道,“这小孩儿是哪的,我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