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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信子赶到彭格列的地下基地,斯库瓦罗和石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大半基地被二人的战斗波及,坍塌成废墟。
信子看着地上的血迹,金红色的绚烂眸子被更加激烈的杀意凝结成冰。橙光一闪,她已经追寻着石榴的气息飞了过去。
被戴着面具的诡异家伙带离地面,尤尼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彭格列守护者们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高空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刮过,她的眼睛里泛起了泪水。
还是逃不掉了吗?还让彭格列的大家……
就在这时,抓住她的手突然消失不见了,她从高空开始坠落,蔚蓝的天空离她越来越远,除了衣袍的猎猎声,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身体一轻,尤尼发现自己停在了半空,往下一看,她落在了由两只黑狐狸发出的绿色电网中。尤尼惊喜道:“库鲁鲁,威嘉特!”
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胳膊,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大腿,对方炽热的温度似乎盖过了刚才的恐惧,让她苍白的脸蛋迅速泛起了红晕。
金发碧眼的男人皱着眉头,狭长冷情的眸子中露出担忧的情绪,正紧张地看着她。
“您受伤了吗,公主?”低沉的男声温柔地问道。
伽马!尤尼紧紧抓着他的黑色西装,努力把眼睛中不争气的泪水憋回去。她现在是黑魔咒的boss,绝对不可以这么软弱,她还要守护大家呢!所以,不能哭。
伽马的身边又出现了两道身影,赫然是早已死在尼洛梅基地的野猿和太猿!
“野猿,太……”尤尼还没来得及喊完他们的名字就眼睁睁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信子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到了地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信子倒提在手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心上人重蹈了野猿和太猿的覆辙,以平沙落雁的姿势摔到地上。
“没受伤吧,尤尼?”信子的身体太小了,根本抱不住尤尼,为了把她从该死的密鲁菲奥雷的手中抢肥来,信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倒提就倒提吧,反正尤尼穿的是短裤又不是短裙。
同样的一句话,前者让尤尼差点落下泪来,后者却让尤尼哭笑不得。
“哈哼,内讧吗?”桔梗看似悠闲地感叹了一句,实则早已在信子出现以后高度警戒起来。
信子闪过将自己用幻术藏匿在空气中的狼毒的攻击,反手将刀准确无误地插入他胸膛的修罗匣中。
狼毒的面具渐渐沙化,露出底下干尸一样的脸庞。失去了狼毒精神力的操控,恢复原状的尸体掉向地面。
“如果对上不久前才觉醒超直感的纲吉,这种把自己的精神力附着在尸体上的作法确实会造成很大的困扰。但是呢……”信子的目光从那具尸体上移开,笑眯眯地看着桔梗。“拜白兰所赐,就算是真正的尸体,我现在也能感应到了哦~”
“信子,尤尼,你们没事吧!”纲吉赶到了,在他身后,狼狈的大家也赶到了。
“居然如此轻易就破坏了修罗匣……”桔梗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的那只匣子——那个让他变成超人的东西。短短时间内竟然有两个守护者丧命,而铃兰这么久都没回来,恐怕也……桔梗见抢回尤尼的事势不可为,立刻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信子和他们对视了一眼,突然想起:“尤尼没什么事,她刚才被密鲁菲奥雷的人抓到了,我怕伤到她没有彻底解决掉那三个人,你们有看到他们吗?”
“信子小姐,你不知道黑魔咒是尤尼的属下吗?”狱寺呆呆地问。他们还以为伽马和野猿太猿他们是被白兰的守护者们打败的。
“……”所以说刚才那个大叔不是想对尤尼不利而是在救她吗吗吗!信子木着脸默默别开头。
“是信子酱啊。”白兰的额头上搭着一块毛巾,含着温度计慵懒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一只曲起,另一只搭在曲起的那只腿上,小腿在空中悠闲地晃荡。他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棉花糖碎屑,眯起的眼睛中泄露出漂亮的紫色流光。“因为多了一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她所以产生变数了吗?”
“白兰大人,铃兰的生命迹象消失了,恐怕也是被泽田信子……她的刀可以轻易地破坏修罗匣,狼毒还没来得及开匣就被她干掉了。”桔梗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她很强。”
“嗯,毕竟是难得的异生体嘛~信子酱可是所有世界中唯一的女版彭格列十代目哦~~”白兰捏起一个棉花糖放在嘴巴上,再用指尖将棉花糖顶入嘴中。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用一只手支着头,散乱的浴袍露出了他大半个赤|裸的胸膛。“信子酱可是在我心中排名第二的玩具呢~~在另一个我即将杀掉她的时候,我可是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杀掉了那个我把她救下来呢~~”他丝毫没有认为自己杀掉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有什么不对,连眉毛都不曾有过一丝变化。“原本是想要继续看着她是如何为她那些奇怪的信念继续可笑又可悲地活下去的,但是她竟然穿过了时空到达了这里,哈哈……”他的笑声非常干净清爽,却诡异地让人觉得寒毛倒竖。“如果让她看到ghost,她一定会开心吧~~”他又吞下一个棉花糖,鼓动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开口,“明天我也会参战,顺便把尤尼和信子都抢回来吧~~”
在尤尼的要求下,纲吉一行人回到了纲吉第一次来到未来时的森林,呆在这里等待着明天的最终决战。
“是这里啊。”信子仰头看着黑黢黢的棺材,纵身跳入其中。填满棺材的百合花已经枯萎了,露出棺材底部猩红的绒布。
“就算是要召唤可能性最大的自己,也不用把十年后火箭炮的最终落点设定在棺材里吧!这完全就是恶趣味!”纲吉现在犹能想起自己当初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时的绝望,不由得鼓起脸来抱怨十年后的自己。
“如果不吓一吓你,你才不会有危机感这种东西呢。从这一点来说,十年后的你果然成长了很多啊。”信子测了测自己的身长,躺倒在枯萎的百合花里。她嗅着腐烂的花香,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好像真的很有气氛。”她闭上眼睛,脸上做出一副安详的样子,装死装得不亦乐乎。